涂海眼睛灼灼有神地盯着守卫军,还要提防着身后看着他的人,生怕他们阻止自己。
然而沈鸾的马车到了城门跟前,小五从车上下来,直接问:“黎庄的官府怎么走?我们要报官。”
护城军可能很少见到这样的事儿,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告知了去处,然后随口问了一句是何事,可需要帮助。
小五指了指车队后的涂海:“抓到个虐待他人的畜生,需要官府定夺。”
护城军看向涂海的眼神立刻变得不善,涂海急忙想要辩解,但没人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被拽进了黎庄。
孟边月自小长在村子里,哪里见过黎庄这般繁华热闹,更别说只有几岁大的阿竹,趴在窗户边儿眼睛都要看不过来。
“阿娘阿娘,那是什么?那个为什么会动?阿娘阿娘,我看到好多圆溜溜的东西,那是什么?”
阿竹惊奇的一直在问,孟边月也认不全,余光偶然瞧见沈鸾的样子吓了一跳。
“沈姑娘,您怎么了?”
沈鸾靠在车厢上,脸色瞧着十分不好,眉头紧皱,胸口起伏得十分奇怪,像是呼吸不畅快。
紫烟已经迅速给她喂了药,端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进沈鸾口中,眼里担心的几乎要哭出来。
过了一会儿沈鸾才缓过来,只依旧没有力气,靠在紫烟肩头跟孟边月笑笑:“我身子有些弱,吓着你了。”
这会儿孟边月才记起来,刚见到沈鸾的时候她就说过,他们来黎庄是来求医的。
“沈姑娘,您先不用管我,您是来找大夫的是不是?您不要耽误时间,我不怕涂海了,我真的不怕他了。”
沈鸾刚刚的样子真的吓到了孟边月,沈姑娘病了还要为自己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操心,万一因此耽搁了她,孟边月真不知道该怎
么跟她赔罪。
阿竹也收回了目光,看看阿娘又看看沈鸾,嫩生生道:“姐姐生病了吗?生病了就要赶紧看大夫,阿娘说得对,我们不怕的。”
沈鸾弯起眼睛:“我没事,这大夫也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我说了,总要看到你们这事儿彻底解决了我才高兴。”
其实秦戈已经提前让人来黎庄问了,并没有打听到黎庄有一位苏大夫。
她知道秦戈让人打听,那一定是仔仔细细不会有疏漏,所以这一趟,恐怕她是见不着这位奇女子。
但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若是能帮孟边月脱离苦海,或许,便是她来这一趟的意义。
沈鸾一行人直接到了官府,涂海心里又喜又怕,喜的是他们居然真的敢来,怕的是他们为什么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
难道这事儿不是他占优势吗?自己的婆娘自己怎么对待,他们几个外人居然还想干涉,可不可笑?
秦戈察觉沈鸾很不舒服,什么流程都给省了,直接亮出身份要见知府。
黎庄的知府知道秦戈的身份都傻了,这位大人怎么会来他们这里,一来居然就是报官,难不成是抓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等再知道他们为的什么事,知府与通判相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迷惑。
“你说这定北将军是不是在跟咱们说笑?”
“下官以为,定北将军似乎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