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都慢慢回神,“我可以去问问,但是他这个人吧,脾气非常不好,会不会帮忙我不能保证。”
“成,先问问,不行再想其他法子。”
齐墨勾住唐都的肩膀,“我问你啊,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宝藏,你待如何。”
这话是秦戈让齐墨问的,不过齐墨自己也挺想知道,他很清楚唐都对宝藏的执著,如今宝藏或许就在他眼前,不知道唐都会作何感想。
唐都到他问之前,真的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听他这么一说又愣住。
这可能,就是自己一直追寻的宝藏?
他觉得有一道雷劈在自己脑瓜顶,这就是宝藏?为什么不是亮晶晶明晃晃的金银珠宝,可以轻易换成银子的那种?
唐都隐隐有预感,觉得齐墨说的可能是真的,若非如此,前朝遗留下来的人也不会如此谨慎地守护,可是这跟自己想象的,差距巨大。
齐墨见唐都都不会动了,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么震惊吗,想想也挺合理的,你就没想过所谓的宝藏可能不是金银珠宝?”
唐都:“”他没想过
齐墨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情绪,拍了拍他肩膀,“行吧,你现在可以慢慢想,不过先把人联系到。”
唐都混沌地给自己的友人去了信,也没了挖山的念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发呆跟之前他思考要怎么利用手里的把柄换得宝藏的时候一模一样。
齐墨见了就叹气,“平常看着挺正常一个人,怎么就喜欢这么跟自己过不去?有什么非要关着自己一个人瞎琢磨,有意思没意思。”
他就看不惯唐都丧里丧气的样子,于是整日去捣乱,唐都起先还反抗,后来发现也打不过他,干脆就随他去了,当他不存在就好。
唐都盘腿坐在廊下的阴影里,碧蓝的天上流云一朵朵飘过去,千变万化。
齐墨就躺在他旁边,双手背在脑袋后面,“你就是喜欢想太多,想出个所以然来没有?这一天天还不照样过。”
齐墨惬意地闭上眼睛,“我跟着秦帅时间久了,刀头舔血的日子多了,让我只想活在当下,想做什么事情就立刻去做,有什么想法就立刻尝试,搁在心里久了,说不定就没那个机会。”
“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从很久以前就把往后的路打算好,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盯着一个目标,可是不累吗?什么都是会变的,人也会。”
唐都愣愣地发呆,镇上的弟兄们给他带了话,说他们如今过得挺好,问他以后会不会离开这里,若是不离开,他们打算就在这儿扎根。
这些年这些弟兄们跟着他,如同浮萍漂泊不定,从来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唐都总觉得还不到时候,等他什么时候拿到了宝藏,到时候一定好好给他们选一块富饶丰美的地方,那时候再扎根也不迟。
可他现在觉得,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对居无定所不在意,对每次离开一个地方,都能轻易地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