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虽然一副风中残烛的样子,但是听着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有力量的。
“小伙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句话却透着一股严厉的气势,高意远联想到之前自己被一把拉进屋子的情形。
这个老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高意远也没有太大的压力,淡淡地说:“我来找人。”
“哦?现在还有人来园路村找人,这倒是新鲜事。你找谁啊?”
听老人的意思,园路村好像发生了一些诡异的变化,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高意远想到街上房屋的异常情况,再加上大清早出殡的诡异。
他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寻找死者背景的简单行动,竟然会这么古怪。
“我来找一个中年男人。”
老人有些狐疑地问:“什么样的男人。”
高意远仔细回想车厢上观察男人的模样,随后说:“他皮肤有些黝黑,体型很壮,看起来好像常年从事体力劳动,面色很凶,一脸横肉。”
老人轻轻一笑:“每个乡下人,和你的描述都大同小异,仔细点说吧,说不定老头子能帮帮你。”
“他喜欢打老婆!”
从中年男人在车上的表现来看,他属于那种畸形的大男子主义者,常年欺辱自己的妻子,将老婆看做是自己的所属物。
这种低劣的男人,很难相信竟然还能讨到老婆。
哪知高意远说完这句话,老人当即脸色一变,赶忙将高意远的嘴巴给捂住!
“收声!年轻人言止于此,不要再说,赶紧离开这里!”
高意远心中暗道果然,园路村的异常估计是与那对中年夫妻有关系了。
他不死心地说:“大爷,我来找他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您只需要告诉我他们住在哪里就行了。”
老人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你的事情再重要,还能大过你的命吗?”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命在旦夕了?”
高意远眉头一皱,心想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迫使我离开这里,还是真的有一些隐情?
这话当然吓不到高意远,已经来到这里,如果一无所获地离开,他绝对不甘心。
“大爷,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我索性和您明说了吧。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他的老婆也死了。我此行来,就是为了调查他们为何而死,死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高意远,许久之后仰天叹了一口气。
“孩子,听我一句劝,这事情不是你能掺和的,说不定现在赶紧离开,还有活命的机会。”
高意远摆了摆手说:“大爷,我此行来就是为了这对夫妻,我可以解决你们园路村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相信我,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之后我的一切都与您无关了。”
老人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目的来到园路村,也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信心。”
“但是,自从你看到送葬队伍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被烙上了诅咒!”
“再加上你毫无顾忌说出的那些话,你已经活不过今晚了!”
高意远听得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看了他一眼,用木质的拐杖墩了墩土质的地面说:“这片土地,自从那对夫妻死了之后,就染上了诅咒!”
“那个男人叫做吴二斌,老婆叫荷花。
吴二斌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从小就游手好闲,但没想到他会变成那个样子。
从来没安分过,坑蒙拐骗,吃喝嫖赌,好事没做过坏事一件不落,前些年还蹲过监狱。
蹲了两年监狱之后,他改正不少,也愿意出去打工了。
哪知道出去没多久,就带回来一个疯婆子,他给取名叫做荷花。
哪个正经人家会把好姑娘嫁给他?这个荷花也不知道是他从哪捡来的。
原本我还劝过他,有了老婆这回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哪知道他自从成家之后却更加变本加厉。
也不出去打工了,天天窝在家里喝酒打牌,喝多了就打荷花。
几乎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啊,每次从他们屋子前面走,都能透过窗户看见他把荷花吊起来抽打!”
“作孽啊,作孽啊!”老人顿足捶胸,说到这里的时候显得很是气愤。
高意远没有多说什么,仔细地听着。
“再后来,他们就搬了出去。也不知道搬去了哪,反正房子是空了下来。
但是后面有一天晚上,他们会连夜赶回来,当时正赶上老王家办丧事,全村人那天都去帮忙了,吴二斌他们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