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毛病,不骑马我腿着回去吗?”钟玉河不耐烦地紧锁眉头。
“走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猎物的影儿都见不着,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钟鼓旗脱下外衫,举着遮在钟玉河的头顶,叫漫天的雨再也淋不到他一点儿。
钟玉河瞳孔猛地一缩,不自觉地松开了缰绳,跟着钟鼓旗的脚步向前走去。
“这个山头压根就没划在围猎场的范围里,土质这么松,哪里长得出什么好树好草来,没有吃草的畜牲,吃肉的畜牲上哪儿打牙祭去?也就些蛇虫鼠蚁乐意在这儿安窝。”
“你走得离围猎范围偏了十万八千里,你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既然没有围猎的经验,就好好跟着别人,瞎逞什么能,就是没了太子护着你,你不好找别人吗?”
“太子有什么好,你走失了以后找到你的是他吗?”
“要不是我一路追着……”钟鼓旗瞥见钟玉河蓦地暗沉下来的脸色,连忙换了个话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山洞避避雨。”
“这个山头的土质压根禁不住风吹雨打,到时候泥土松动,那些个树和石头能倒下一大片,埋死个人就是一瞬的事。”
“不让你骑马是为你好,短时间内你就算马鞭挥到天上去也不可能赶回围猎场,要是马蹄子陷进土里,你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钟玉河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小伤都没受过几回,乍听什么死不死的就悬在自个儿头上,慌得拽紧了钟鼓旗的胳膊,“那……那我们……”
“你别怕,找到山洞就没事了,再说了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你怕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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