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皇姐笑着窝在他的怀里看尽人间最绚烂的茸茸春色。
那是他搁在心尖蹦跶着欢喜的人,他痒到骨子里也不敢去碰的春梦,怎么……怎么就被偷走了呢?
飞蛾傻不愣登地直直扎进火里,没有暖意,没有光亮,只有丑不拉几的翅膀焚烧的焦味。
滋啦。
滋啦。
他年少梦回只敢捂在胸口的热腾腾的欢喜,在火舌里被嚼成灰烬,燃起青烟袅袅。
厉鬼横生。
太子眼眶红得像是要淌出血来似,肌肉膨起的手臂猛地抄起手边的石块就要往钟鼓旗头上砸。
“够了!”钟玉河瑟缩在一旁呵斥出声,要是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没好下场还是他。
石块停在离钟鼓旗的额角不过一部的地方,钟鼓旗便趁着空档儿脱身出来。
太子一寸一寸僵硬地回过头来看向钟玉河,赤红的眼角湿润,不敢置信地哑声质问道:“你为了他,凶我?”
“你竟然……凶我?”太子步步逼近钟玉河,像只青面獠牙的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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