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孟南霜被刘松丞看上了,刘松丞已经说要私下指导她,八成是想带她的初修,你怎么办?”孟南霜一边收拾东西跟刘松丞往后山走,一边焦急道。
“什么?”程予风听罢,眉头一拧,难以置信。
孟南霜又道:“他们现在已经去芜学院后山了。”
程予风眉心一沉,站了起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随后走出房门,朝芜学院后山赶去。
“你现在就从这章开始默背吧。”刘松丞给她划好了背书范围,就在一旁一边坐着喝茶,一边欣赏着她。
孟南霜强烈怀疑这厮是弯的。
“怎么?不愿意?”刘松丞看她还没背书,眉毛也皱着,心里才有点疑惑。
“呃……”孟南霜正想说什么,突然看远处走来一个挺拔的人影。
“程师兄,你怎么来了?”刘松丞愣了一下,忙站起来问。
程予风停住脚步,看着他,只说了句:“你在这?”
“怎么了?”刘松丞问。
“授完课为何不过来议堂帮忙?我提醒过你。”程予风沉眉问他。
刘松丞这才想起来什么,解释道:“啊师兄,我记起来了,哎呀我这两天忙事太多,记性不好,你等会儿啊,我手头还有点事,忙完过去。”
程予风定定站在他面前,看了眼孟南霜,又问他:“还有何事?”
“呃……”刘松丞知道逃不过他,索性让孟南霜原地待着,把程予风叫到一旁说,“我这不是想收孟师弟教他初修嘛,商量完就过去。”
程予风没说话,只是冷眼打量了一下孟南霜。
刚才程予风过来时孟南霜已经跟他打过招呼,这阵她就像没看见他似的,专心发呆。
“怎么了?”刘松丞捕捉到他的动作,问程予风,“程师兄觉得我收他如何?”
“这是你的事。”程予风只淡淡道。
“我知道,”刘松丞道,随即又想起什么,问程予风,“不过我怎么看这孟师弟还犹豫啊,是不是已经有别人找他谈过了?程师兄你那边有消息吗?”
程予风摇摇头,只道:“她基础薄弱,一般师弟们,理应不会收。”
“我想也是……”刘松丞想了想,总觉得程予风话中有话,于是又道,“我收这小师弟,也不是说因为他基础如何,就跟你想的一样,你说这孟师弟灵根浅薄,定无其他人收他,所以我这不是怕他落单嘛,想帮帮他。”
程予风全程冷脸听完他的话,只淡淡说了一句:“玉顶峰不是收容院。”
刘松丞被他说得一愣。
“你收徒,要对玉顶峰的未来负责,若是所收之人不够资格,日后进不了师尊门下深造,此事你自当担责,”程予风又道,“玉顶峰一向公平,不是特殊请况,便只会给适合的人机会。”
刘松丞听完他的话,这才冷静想了想。
确实,这孟南霜先天不足进步缓慢,又不是通过正式考核进入玉顶峰,而是被程师兄捡回来的,天资本就不够。
这种人,师尊带起来都费劲,更别说他了。
刘松丞幡然醒悟,刚才想收下他,的确是自己一时迷了心窍。
多亏程予风把他打醒了。
“师兄你说得对,我确实错了。”刘松丞这才承认道。
程予风没说什么,只道:“此事你自己当有考量,旁人无权插手。”
“我知道,但我想好了,”刘松丞神情严肃起来,“是我莽撞了。”
他说完,又走过去对在一旁愣愣发呆等他们的孟南霜道:“孟师弟,你回去吧。”
孟南霜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师兄不是要给我补习……”
“补什么?”刘松丞语气严厉,“你上课睡觉不勤勉,谁能救得了你?我现在有事,得回去,你自己回去好好把今天的内容过一遍。”
“哦,是。”孟南霜突然被他眼厉教导,有点畏缩,挪着步子,不自觉地就开始往程予风那边靠去。
“程师兄我先去议堂了,”刘松丞叹了声气,抬步离开,经过孟南霜时,他还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一瞬间着迷后,又嫌弃道,“还有,孟师弟,提醒你一句,你一个大男人,脸有那么重要么,别天天上课照镜子,娘不兮兮的。”
说完,他才像扬眉吐气般,扬着高傲的头颅走了。
孟南霜:???
她招谁惹谁了?
“你——”等刘松丞走后,程予风准备跟孟南霜说什么,刚转过身,就愣了一下,随后低头望着快要贴到他身上的她,问,“你要干什么?”
孟南霜抬头看他,大脑断线一会儿,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离他这么近了。
啊,这可恶的灵气,使她犯罪。
她往后退了一步。
程予风凝眉盯她一阵,这才道:“你上课照镜子?”
孟南霜:?
程予风语气严肃:“玉顶峰有玉顶峰的纪律,上课不得干杂事,念你初犯,给你机会,把镜子交上来。”
孟南霜:……
她只得把自己偶然捡到又珍藏的小铜镜拿出来交了上去,又依依不舍问:“那师兄什么时候能把它还给我?”
“等你前训考核结束。”程予风说完,拿了她的镜子,又把一张信纸递给她,“这个你拿走。”
说这话的时候,程予风只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地盯着她。
孟南霜接过那张信纸,有点迷茫,这是什么?是程予风给她的信?
程予风什么也没说,走了。
等他走之后,孟南霜才打开那张信纸。
只见上面大大地写着个“滚”字。
孟南霜:……
所以这是程予风对她那天给他的信的回信?
她那么情真意切给他写道歉信,他却要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