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南霜笑着,故意压低声音道,“那女修还问他,喜欢哪一部,还说《红杏出墙》比较适合他。”
“什么??!”阚轶听完,眼睛都瞪直了,愣了半秒,才爆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程肯定被气死了吧!真亏,早知如此当时应该跟他坐一桌好好看看他的反应!”
阚轶一阵狂笑,一旁的闵秋也终于憋不住了,不小心露出些笑容来。
大门在这时刚好又开了,所有人的笑容戛然而止。
程予风板脸走进来,头发丝上还滴答着水珠,他苍白着脸只对阚轶闵秋说了句“来了”,就坐下来用混着灵气的浴布擦拭自己的头发。”
孟南霜座在床铺抱膝靠墙,欣赏着她的净化……哦不,大师兄。
程予风用那双修长的手擦着自己湿润的长发,几根发丝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滴下水珠,滴在他半敞的胸膛上,略显诱惑。
真不愧是玉顶峰的门面,若不是唇色太白,孟南霜恐怕早就要想入非非了。
“你怎么了?”阚轶盯着程予风,看了半天,发现他的不对劲,“脸这么白……人就调戏你一下,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程予风擦头发的手骤停,顿了半刻,转头看向孟南霜。
孟南霜忙把被子捂头上: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程予风转过头,没再说什么,头发也干了,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疲乏到极点,默默和衣躺上床榻。
阚轶和闵秋沐浴过后,见程予风已经闭眼休息,不再打扰,也躺下睡了。
烛灯一灭,旁边三个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响起。
孟南霜能清楚地感受到程予风身上的灵力在一点点朝她身上汇聚,将她体内的邪气剔除。
好舒服。
就是因为这份舒适感,才让她睡着睡着,就忘乎所以,大着胆子一点一点往程予风那里挪。
企图多蹭一点他身上的灵气。
慢慢地、慢慢地,她挪到程予风身旁,手臂小心翼翼贴着他的被褥,头稍微一抬,就能看清楚他的脸。
孟南霜悄悄支棱起脖子,借着窗外月光仔细瞧了瞧他。
睫毛还挺密挺长。
她正欣赏着那对睫毛和浅浅的眼皮褶皱,下一秒,程予风眼睛就睁开了。
孟南霜吓得脑袋跌回床上去。
“你干什么?”程予风压低声音问。
“我……就看你身体不好担心你……你怎么样了?”孟南霜只得道。
“冥州恶犬之事,谁告诉你的?”程予风又问她。
“灵鸟,”孟南霜连忙道,“我跟它闲聊的时候它说的,还说让我拦住你。”
程予风闭上眼,眉头皱了皱,猜不透那只鸟的心思,又觉得头脑沉重,索性不去想太多,继续睡起来。
孟南霜不敢上前打扰他,只得把自己挪回自己的地盘。
等程予风的呼吸二次平稳后,她又不自觉开始往他身上靠了。
本来只是想接近一点点,后来她看程予风一直没有反应,就越往他身边靠了靠,直到靠到离他肩膀一指宽的距离时,她才停下来,终于觉得安心很多,不再靠近,闭眼睡了。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睡相不太好,大半夜就把身旁的人闹了起来。
程予风做了个被人一掌震碎肩膀的噩梦,一睁眼就感觉肩上有什么重物压着。
他转头,借着月光稍微一看,就见孟南霜的脸赫然埋在他臂弯。
睡了半夜,他的精神已经比之前好很多,现在看到她这模样,更是立刻清醒过来。
他本想把她搡回去,可鬼使神差地,他突然想起自己跟她靠近点就可以多净化一点她的邪气,于是又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手了。
纠结之中,他侧头看着枕在自己肩上的她,沉默好一阵。
怎么有人睫毛如此卷翘,真如蝶翅飞舞……
也罢,魔头大概都长这样。
他硬生生把自己头歪到另一边,阖上眼,不去看她。
继续睡。
一夜漫长,半夜好梦,程予风后半夜没再惊醒,睡得很踏实。
乃至于最后竟然睡过了点儿。
“我去我眼花了吧!”屋中第一个醒来的阚轶刚下床,看孟南霜整个人窝在程予风的被子里,躲在他怀中酣睡,愣得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闵秋被他一阵大叫惊醒,连忙坐起身体,茫然一阵,转头看向程予风和孟南霜,发现程师兄正抱着孟师弟躺一个被窝里睡觉,他也一阵猛叫:“啊啊啊啊!”
孟南霜这才被两声尖叫悠悠吵醒,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拥着一片温暖。
不想离开的温暖。
过了一阵,等她仰头对上程予风那双惺忪睁开的睡眼,甚至感受到他胸膛里的心跳时,才发觉大事不妙。
“啊啊啊啊啊!(爽)”孟南霜也一阵大叫,从程予风怀中马不停蹄脱出来。
程予风睁眼看到她时,也怔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马上把她扔下床。
可惜他做不到。
因为肩膀被她枕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