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霜一愣。
令岢师尊这是什么表情?她怎么听不懂他的话?
令岢见孟南霜不答,又有点焦急,忙可怜巴巴皱起八字眉,对孟南霜道:“孟小徒儿,你是有所不知,你这程师兄,今年都二十一了,按说男子十八娶妻,他这三年没有动静,我着急啊,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在那秋日晚宴上与一个女子交往亲密,我怎么能不闻不问,你放心,我绝不是看不起你妹妹,也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孟小徒儿,我今日叫你来,就是想了解了解你妹妹的情况。”
听完这段话,孟南霜傻住了。
令岢师尊说什么?
她呆愣一瞬,又转过头去,看到了在一旁同样震惊的程予风、闵秋和阚轶。
令岢师尊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这弯子转得也太大了吧?她有点跟不上。
令岢见她又不答,忙道:“孟小徒儿,你怎的不说话?我的确是有促成你妹妹和你程师兄的意思,你不会……不答应吧?”
“哦……哦哦哦,不是,不是,”孟南霜连连摇头,这才回过神组织语言道,“我就是……师尊您说得这话让我受、受宠若惊,我妹妹就是一个平民,不是什么修士……您能看得上……吗?”
令岢忙道:“那怎么看不上?我看你妹妹画像了,生得很好,和你孟小徒儿一样,都是好孩子,师尊怎能不喜欢?”
令岢说完,又忙靠近孟南霜,悄咪咪对她道:“哎呦你这程师兄愁嫁啊,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妹妹?再说你妹妹模样好,心地好,我这还想着,是不是你程师兄高攀了呢。”
孟南霜听完,差点当场裂开。
她凌乱了。
“所以啊,孟小师弟,我看你妹妹住的地方,是在云浪居清河湾是吧?”令岢说着说着又疑惑道,“诶,你当时来咱们玉顶峰的时候,怎么不提妹妹?应当叫她一起来啊。”
孟南霜尴尬一笑:“当时我家乡发大水,和妹妹走散了,以为她死了,后来进了玉顶峰,我这才找到她……”
令岢一听,一阵怜悯:“那你们兄妹二人也是命途多舛啊……”
孟南霜尴尬地点点头。
“唉,孟小徒儿,那我说了这么多,你不介意我们玉顶峰带人去拜访一下你妹妹吧?”令岢说完,又小声道,“你程师兄年龄大了,着急娶啊,我意思你妹妹若是看得上他,就让他们成亲如何?”
孟南霜:……
她要怎么说???
“这……”孟南霜尴尬了半天,只道,“这我也不清楚,但是得、得先问问程师兄,对我妹妹怎么样吧……”
令岢笑道:“他不用问,我还不知道他?他那种榆木脑袋,能主动抱你妹妹离开晚宴,就证明他心里有了。”
孟南霜:……
程予风在一旁听不下去,忙上前对令岢道:“令师尊,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令岢拉到一边,训道:“你怎么回事?”
程予风忙道:“我是想跟您说,其实我和孟南霜她……”
“予风,”令岢又压低声音打断他,“你做人啊,不能这样畏首畏尾。”
程予风:?
令岢又语重心长道:“师尊是过来人,提醒你一句,喜欢了就赶紧追,过了这村没这店,你害羞什么?当着孟北雪哥哥的面儿,你要是露怯,你让她哥哥怎么想你?万一他不同意你和他妹妹的婚事怎么办?”
程予风:??
怎么就扯到婚事了?
令岢看着程予风一脸茫然的模样,又恨铁不成钢,索性道:“唉,算了,你别说话了,这事还得你师尊亲自出马,你一旁待着去。”
程予风:???
阚轶在他旁边听着两人对话,差点笑憋过去。
令岢说完丢下程予风,又笑眯眯地跑到孟南霜面前,道:“孟小徒儿,你家里还有父母嘛?”
孟南霜摇摇头:“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唉,”令岢叹声气,“命苦的兄妹俩啊。”
他说完,又道:“那既然如此,孟小徒儿啊,长兄如父,你妹妹的婚事,你要帮忙做主啊。”
孟南霜听完,忍着复杂的情绪,呆呆点头。
“过五日我和你吴照师尊打算去府上叨扰,也去看看你妹妹,你没什么意见吧?”令岢又道。
孟南霜一听,忙道:“哦,我妹妹病了,见不了人,她一向身体不好……咱们改日吧?”
“病了?”令岢忙问,“什么病?”
孟南霜一时回答不上来,只吞吞吐吐道:“就是发大水回来后一直不太好……也不是什么特定的病?就是身子弱,得养一段时间再见人……”
令岢皱眉,想了一阵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更要去看看了。”
孟南霜:??
令岢安慰孟南霜道:“孟小徒儿,你放心,我和你吴照师尊早年都是习过医术的,而且身上有很多丹药,比一般江湖郎中灵多了,这样我们提前两天过去,帮你看看你妹妹,如何?”
孟南霜:??啥?
这咋你们还要提前两天??
……
孟南霜终是说不过令岢,勉强答应了他三天后去云浪居清河湾看望自己妹妹的请求。
程予风别院中,她站在凉亭间,无比惆怅:“唉,我是不是当时说错话了?”
“不,你说的很对,”阚轶笑道,“我原以为令岢叫你们去是责问的,真没想到他是那么想的。”
闵秋不解:“可我和阚师兄也是一直走在一起的,令岢师尊怎么没……”
阚轶捣捣他,低声道:“相亲会上谁还没个伴侣啊?关键是咱俩又没搂搂抱抱。”
听到这话的程予风孟南霜:……
“但是要怎么办啊?”孟南霜满脸惆怅,“令岢师尊实在太热情,我又没办法不答应他去看什么妹妹,可我从哪儿给他变个孟北雪?干脆我假装回云浪居一趟,然后回来说孟北雪死了?”
阚轶:“……你这办法反而会让师尊们起疑,他们刚要去看你妹,你就说她死了,这也太巧了吧?”
“那怎么办?”孟南霜道,“难道我们要找个人去扮演我妹?在令岢师尊那演一段不成?”
阚轶一笑:“我看这可以。”
程予风沉着个脸:“我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阚轶问他,“老程你别告诉我你想去跟师尊坦白真相。”
程予风抿紧唇。
阚轶又忙道:“你别做傻事啊,若是真让师尊们发现我们骗他,别说我们,就连那金羽楼帮我们私底下换床铺的师弟,还有帮咱们瞒着说孟北雪是南霜妹妹的师弟,都得受牵连,你一个人可抗不过来!”
程予风眉头紧皱,沉声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阚轶松口气,又道,“那咱们就找人扮演孟北雪,让师尊们真相信有这么一茬事,等他们见到孟北雪,我们就让这个孟北雪假装生病,身体不好,等令岢他们一走,咱们就让孟北雪死掉,顺带可以说程师兄因为失去所爱,而郁郁寡欢,几年内都不想再相亲,这一举两得啊。”
程予风:……
孟南霜看着程予风。
“可谁能来扮演孟北雪呢?”闵秋又担忧起来,“得找个和孟师弟身形差不多的人,还得要易容术……”
阚轶皱着眉思考着,又突然转头打量着闵秋。
闵秋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瑟瑟发抖问:“阚师兄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阚轶突然勾唇一笑:“闵秋,你站起来,和孟师弟站一块儿。”
“啊?哦……”闵秋很快乖乖听话站起来了,和孟南霜站在一起。
阚轶看着两人,眼前一亮:“你们这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啊!闵秋,你若是能扮孟北雪……”
闵秋一愣:“可阚师兄,我和孟师弟长得完全不像。”
“易容术是不是藏书阁有?”阚轶转身过去问程予风。
程予风很快答:“没有。”
“啊?”阚轶一愣。
闵秋思索了半天道:“我记得以前听哪位师尊说过,好像易容术是禁术,早就被销毁了……”
“什么?”阚轶一听,有点绝望,“不是吧?”
几人都沉默下来。
沉默一阵,程予风想了许久,忽然开口:“易容术的事,我来想办法。”
阚轶看了他一阵,最后点点头:“行,老程,我相信你。”
“那咱们再分一下任务吧,”阚轶又对闵秋孟南霜道,“闵秋,这几日你好好学学模仿,怎么模仿一个女子,还是个病弱的女子,一举一动,没事干多下山去观察一下那些女子,注意不要被风律堂的人逮到啊……”
闵秋有点为难:“可是,咱们玉顶峰人下山次数是有定额的,我这个月的定额已经用完了。”
阚轶毫不担心,又道:“那没事,你跟咱们孟师弟好好学学怎么做女子。”
孟南霜听到这话,突然警觉,盯着阚轶。
阚轶只道:“孟师弟不是一向很娘吗?你让她给你传授一下诀窍。”
孟南霜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又道:“行啊,反正我闲。”
“你闲什么?”阚轶又对她道,“你得跟我一起赶紧把老程和孟北雪的故事串一串,包括你孟南霜和孟北雪的身世,都得弄出来,让闵秋老程记住了,不然会露馅。”
孟南霜一听也是:“行吧。”
“你等会儿有时间,来我别院,咱们商量一下。”阚轶又道。
孟南霜又警觉起来。
阚轶看她不说话的模样,又笑道:“瞧给你吓得,等会我们去移心湖边,行了吧?”
孟南霜这才点点头。
“至于老程,你的任务就是……搞易容术……”阚轶说着,刚朝程予风看去,就对上他那双不善的眼。
“你瞪我干什么?”阚轶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程予风只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道:“没有。”
然后继续盯着他。
阚轶:??这还叫没瞪?
*
“老爷子,我来看你啦!”
孟南霜半夜潜入果林,摘了一大筐鸡屎果,把它们拖到莲心洞中。
“您不是要去东海吗?怎么这都好几个月了还没去?”孟南霜又问他。
半顽盘腿坐在石凳上,看到孟南霜给他带的一筐鸡屎果,眼睛都亮了:“我就怕去东海吃不上你这一口,这才没去。”
“嘿,您比之前诚实多啦。”孟南霜笑着。
半顽:……
他见孟南霜把果筐子拉过来,放跟前,又找了凳子坐下来削果皮,又问:“平日里你可没给我削过果子。”
孟南霜一笑:“这不是以前小不懂事吗,现在我成长了。”
半顽哼了一声,半开眼瞧了瞧她,只道:“说罢,有什么事要为难我老头?”
孟南霜手里削果子的动作一顿,愣了愣一下笑笑:“您都知道啊。”
……
“……所以,您有办法让闵师弟易个容吗?”孟南霜老老实实编了个缘由,“他下山的限额用完了,实在是在山下有一条喂养的流浪狗需要照顾,才迫不得已想扮成我的模样出去看它。”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易容术不易得,也不知程予风要用什么办法得到,所以她不放心,也想帮帮忙。
半顽听完她的话,捋了捋胡须,只道:“狗?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我说的都是真的,”孟南霜一听慌了,忙认真道,“您想想,那流浪狗生着病,又凶人,除了闵师兄旁人不敢靠近,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来求您,给他易容术,让他下山一趟吗?您不会见死不救吧?”
半顽捋胡须的动作一顿,鄙视她一眼:“我就是见死不救。”
孟南霜听到这话,心塞塞:“老师祖,您一定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您心里肯定也博爱众生对吧?”
半顽摇摇头,只淡然吐出两个字:“不对。”
……这坏老头。
孟南霜跟他好说歹说大半天,半顽也没丝毫动摇,几近夜深,她嗓子都说干了,看半顽实在没有动摇,这才离开。
算了,易容术的事,还是靠程予风吧。
孟南霜叹声气,离开莲心洞。
她前脚刚走,后脚程予风就走进来。
“我这人今天真热闹。”半顽看着程予风走进来,笑着。
“热闹?”程予风疑问一声。
“程小徒儿,你来这我这作何啊?”半顽又问。
“师祖好,”程予风先给半顽行了礼,又道,“我记得您这有只盒子,您说过,猜中盒中之物的人,您可以无条件答应他一件事。”
半顽听罢,眉毛一挑:“哦?程小徒儿,你怕不是不知,我这盒子早就被人猜完了吧?”
程予风一听,微微露出些惊色,紧接着问:“那弟子想知道,是何人能猜透师祖您的盒子?”
半顽摇摇头:“这我就不用告诉你了吧?”
程予风盯着半顽,过了一阵儿才道:“猜中您盒子的人,莫不是孟南霜?”
半顽突然睁开半闭着的眼,盯着他。
程予风在昏暗的月光中微微勾唇,又道:“师祖,几月前,就在您把护命术种在我身上之前一天,我房中一枚印章被人动过了,我倒是想问问师祖,您可知道印章是何人动过?”
半顽没有说话。
程予风又突然道:“师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半顽终于叹了声气。
他想起了跟孟南霜的保密约定。
“烦死了,”他叨叨一句,把自己手边的上古莲花盒拿出来,对他道,“猜吧,里边是什么?”
他可算是被孟南霜和程予风这俩坏徒弟玩坏了。
程予风这才笑笑,把怀中一本古籍掏出来,递给半顽,恭恭敬敬道:“里面装的应该是玉雕雪莲。”
半顽走过场似地翻了翻书本里程予风增添过的有关上古莲花盒的资料,看着那上面写着的和孟南霜之前给他那一本古籍里一模一样的内容,撇了撇嘴,又无奈道:“猜对了,说罢,想要什么?”
程予风细细打量半顽一阵,这才道:“易容术。”
半顽抬手一道光打进程予风手中:“拿去。”
“谢谢师祖。”程予风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又问道:“师祖刚才为何不直接把这东西给孟南霜?难道是在特意等我?”
半顽睁着亮晶晶的眼,也盯着程予风,笑了一下,点点头:“是啊,你还挺会猜。”
“您等我做什么呢?”程予风又问。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等你?”半顽反问他。
程予风看他半天,忽然一下跪在了石洞中,对着半顽恭恭敬敬行了礼,道:“师祖,其实是我有事向您求教。”
“说罢。”半顽没半分惊讶,只道。
程予风低着头,想了许久,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末了,只低沉着声音一句:“我这几日,头疼得厉害,不知半顽师祖,有没有什么丹药可治这头痛。”
半顽一笑:“没有。”
程予风低着头,没说话。
半顽又突然叹了声气。
“予风啊,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吗?”他道。
程予风继续沉默。
“人世沧桑,斗转星移,变幻莫测,大概是我活久了,总觉得一切,都是虚妄。”半顽一声感慨。
程予风静静听着。
“就这果子还好吃点,”半顽突然从孟南霜送的那筐果中拿出一个,啃了两口,又含含糊糊道,“行了,你回去吧,大半夜的我不睡觉?你就是一天天胡思乱想太严重,年轻人伤春悲秋的,你让我这老人怎么活,回去回去!”
程予风:……
心中那一瞬间触碰天道的感觉,就被半顽这几句话破坏了。
“你说你都多大了,还不娶妻?”见他还不走,半顽又开始教育他,“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相亲大会有看上的姑娘吗,有就赶紧跟人家坦白,高高兴兴娶回来,啥事没有,知道吗?”
程予风一听,头又大了。
真没想到半顽也会催婚。
他听着这一串催婚咒语,终于忍不下去,跟半顽告别离开。
临他走到莲心洞口,还能听见了里面半顽在喊:“为了玉顶峰的幸福明天,请你务必快点娶妻!”
程予风:……
第二天清早,程予风就在自己别院中试验了半顽给他的易容术。
“哇!两个孟南霜……”阚轶看到闵秋变成孟南霜的模样,瞪直了眼。
孟南霜笑着拉闵秋藏到另一个房间,俩人又走出来,穿着一模一样的修士服,挽着一模一样的高发髻,给阚轶递了张纸条:猜猜哪个是闵秋?
阚轶在两个孟南霜之间来回看了看,也没确定选哪个。
孟南霜正笑着欣赏阚轶迷茫的样子,转头就见程予风在一旁,板着脸盯着她。
嘶~孟南霜被他盯得起了鸡皮疙瘩。
闵秋一抬手转身,一下又变回了自己。
“原来这个是你啊!”阚轶恍然大悟,又转头问程予风,“老程,你究竟是怎么搞到这易容术的,不是说是禁术吗?”
程予风走过来,只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
“你这是什么表情?”阚轶不解,“程予风你到底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就用这种虎视眈眈的眼神对着我?昨天我和孟师弟写孟北雪的故事,你非要留我们在你别院写,还不提供饭食,还盯着我,我招你惹你了?”
“没有,”程予风只道,又对闵秋道,“你准备得如何?”
闵秋想了想,心虚答:“还行……”
“还行?”程予风又问。
“我……”闵秋低下头来,又想一阵,这才吞吞吐吐道,“程师兄,阚师兄,孟师弟,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
“什么?”三人问。
闵秋小声道:“我实在是练不好这个……让我用女子的方式演孟北雪……我不熟悉她,但我比较熟悉孟师弟,要不这样可好,我演孟师弟,孟师弟你演孟北雪如何?”
“啊?”孟南霜一愣,“但我演我自己更像啊,而且孟北雪是没有样式的,你可以自由发挥。”
“可我真的觉得扮女子很难……”闵秋又小声道,说着说着就快哭了。
三人无奈。
最后还是程予风道:“你若不想演,那便算了。”
“那不行,”阚轶忙道,“闵秋,你若演不好,我们帮你,关键是要用信心和勇气,你能做到。”
“阚师兄……”闵秋巴巴看着阚轶。
阚轶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不需要和孟南霜对调,你能演好孟北雪。”
闵秋看着他,还在犹豫。
“这样吧,”孟南霜又道,“咱们投个票,觉得闵秋能演好孟北雪的,就举手。”
阚轶马上举手,孟南霜也马上举手。
闵秋看了看他俩,又看看程予风,小声问孟南霜:“可孟师弟,我觉得你演孟北雪比我像啊,你和程师兄演吧,我真怕我在师尊面前紧张……”
“没事,我演我自己更像,还是你和程师兄演吧,我和阚轶就在一边给你支持。”孟南霜坚定道。
毕竟闵秋演她自己不如她自己演自己,她演孟北雪也未必就能演好,而且程予风还和她生气呢……到时候她可不想弄得他们下不来台。
“我也觉得,到时候我和孟师弟也去云浪居,你有什么不对,随时提醒你。”阚轶也道。
他总觉得老程待孟南霜太好,万一老程真的陷进去了,就麻烦了,觉不能让他和孟南霜那家伙演什么情侣。
闵秋被两人说得晕晕乎乎的,最后点了点头,决定相信自己,也举起手来。
这时,三人才一同看向程予风。
程予风只笑一声:“我听你们的。”
这一笑,平和中透着诡异。
阚轶觉得他不太对,刚想对他说什么,一对上他的眼,就被他那冷漠的神色盯得无地自容。
他瞬时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这程予风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我会每天勤快双更的,谢谢大家支持感谢在2020-07-0111:29:35~2020-07-0216:08: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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