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八的态度明明白白,听她的,有?得谈,不听她的,那就不用谈了。
就是这般霸道。
陆乘空犹豫间,旁边柳家通天境强者道,“谈什么,直接抓了他俩。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拿他俩没办法?”
用人海战术,五对一都能活捉了。
他们来之?前,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所谓和谈,不过是降低对方戒心的幌子。
他们都是银发世家的人,养尊处优久了,哪能接受旁人挑衅?
只是霍无因?没到约定?时间就动手,将?计划提前了而已。
现在陆乘空犹犹豫豫,难不成?真打算和谈?
滑天下之?大稽!
传出去,他们+?大世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陆乘空闻言,叹了口气,面上露出悲悯之?色。
“你俩修炼到至今并不如意,为何偏要寻死呢?”
“寻死?”谈鹤鸣挑眉一笑,语气愈发邪肆,“还没有?人敢与小爷说这句话呢。”
陆乘空脸上表情一收,道:“上!”
卿八瞧向谈鹤鸣,问:“怕不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谈鹤鸣握着?方天画戟,笑道,“好久没这么活动筋骨了。”
“你的伤?”
“不打紧。”
卿八是换了具肉-身,实力降低,谈鹤鸣是经历空间乱流,伤势严重导致实力大降,她可以?乱来,谈鹤鸣不行,因?此卿八特?意先?问上一问。
既然谈鹤鸣说没问题,卿八手中秘银幻化成?偃月刀,和谈鹤鸣相携着?攻上去。
偃月刀大开?大合,出招时几可裂开?天地,被刀锋擦着?而过,肌肤都似欲割裂,若真被砍中,立马见血;方天画戟兼具刀和枪,斜扫横劈,又出其不意,看着?毫无章法,却往往在不死思议的角度中或刺或斩出。
一个勇猛往前横冲直撞,一个守在一旁查缺补漏,他们九人,竟一时半刻拿两人没办法,而在左挡右避间,竟不知不觉又分散开?来。
见有?一人与其他八人相隔遥望,卿八朝谈鹤鸣使个颜色,两人同?时变招,那速度竟比之?前还快,犹如瞬移般瞬间落到那人身前,刀与戟一左一右,形成?个三角趋势,攻人死穴的同?时,又封住人退路。
旁边银发人想要驰援,却慢了一步,那个柳家银发通天强者,被方天戟边的耳割伤,又瞬间被卿八捉走。
短短时间,银发世家这边,又少?了一人。
陆乘空收起攻击,忍气吞声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人质也能一波波地放,但要先?放霍无因?和柳一痕。”
卿八道:“放人顺序我说了算,为表诚心,陆家陆铮和那个陆老,我可以?先?放。”
陆乘空双目湛湛,盯着?卿八眸子泛着?精光。
这女娃子年纪不大,行事却颇为老练,到这个时候,还不忘给他们+?大世家埋个嫌隙挖个坑,偏偏她的实力,又不容许他们不答应。
真让她和他身后那个男娃娃,将?他们一一捉了吗?
“好。”陆乘空应道。
他望向后边,张开?手。
送他们过来的超跑车上,跑出一个银发女孩,她将?一个金色箱子放到陆乘空手里。
陆乘空将?金色箱子丢给卿八,道:“你要的防护罩,都在里边。”
“陆国老,等等。”超跑车内又跑出一个银发青年,他跑到陆乘空身边,愤怒地望着?卿八,道,“他们没有?谈判诚心,将?寒江、银塔城有?关的事捅出去了,还将?银塔城失陷的事,一并捅了出去。”
说着?,他将?手机递给陆乘空,让他看手机帖子。
其他通天境强者也掏出手机,不太熟练地去找帖子,却发现用不着?他们如何找,网上到处都在说寒江和银塔城之?事。
底下平民的语气+?分愤怒,指责银发世家刻意隐瞒,损害了他们朝圣的权利。
前往圣山朝圣,是从古便有?的习俗,自银发世家隐瞒寒江存在,又刻意模糊雪山位置,大多数平民已经当寒江和雪山是传说,结果?,他们发现,那根本不是传说,而是银发世家为一己私欲,将?属于大众的圣山圣水,给侵占成?他们的私有?财产?
这如何能忍?
当然,也少?不了其他杂色世家的浑水摸鱼带节奏,总之?,举国上下,对银发世家的愤怒可抗议,达到最顶峰。
陆乘空望向卿八,面色铁青,道:“卿八,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玩?”
卿八挑眉,道:“你这指控我没法同?意。我与你们的谈判,是你们用防护罩换人质,并不包括替你们保密。如果?你们之?前好声好气地与我们谈判,我未必不能给你们一个面子,但你们没有?谈判诚意,一开?始就打着?活捉我和谈鹤鸣的主意,如此,便不能怪我不讲道义。”
卿八打开?箱子,低头检查能量罩,检查不出什么,往后喊道,“成?瑞。”
“来了来了。”被阳哥扯回银塔区的成?瑞又从门里跑出来,跑到卿八身边接过箱子,又小跑着?回到门口,打开?电脑开?始检查。
“姐,他们不老实,三个城池防御罩,能源石都不达标。”成?瑞喊道。
卿八偏头望向陆乘空,道:“你看,你们给的诚意这么低,我怎么好给你们优待?”
陆乘空道:“外边的能源石纯度都那样。银塔城防御罩强,是因?为银塔城的能源石用寒江水浸泡过。每次采集完寒江水,我们会按照五年的量用能量石浸泡寒江水,这种能量石数目有?限。”
“今年还没采集寒江水,也没浸泡能量石,那种能量石,我们没有?。”
卿八道:“你觉得,我信不信?”
陆乘空冷笑,事已至此,没有?再谈的必要。
他道:“防护罩我给了,放人。”
卿八道:“你们一肚子鬼心眼,我们却是实诚的人。谈鹤鸣,放人。”
“好咧——”谈鹤鸣拖长调子应了一句,听到陆乘空一行人耳中,好似一巴掌抽到他们脸上,刺耳又讽刺。
他们面色,不约而同?拉了下来。
这时,挂在城墙上的笼子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托着?,在空中斜斜划过,轻巧的落到谈鹤鸣身侧。
那么大的笼子落到地面,地面没有?任何震感,像是笼子连同?笼子里的人,都没有?重量一般。
谈鹤鸣手一抓,掐着?陆铮和陆老后颈往外一推,便将?两人推到陆乘空那边。
之?后,他手拎着?笼子往后一甩,笼子重新挂在城墙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停滞,那么大的笼子,在谈鹤鸣手里,犹如被他掌控于掌心的乒乓球。
瞧见这一幕,银发强者,面色愈发难看。
“走。”陆乘空深深地瞧了卿八一眼,扭头便走。
谈鹤鸣道:“就这么怂了,还以?为能多打会儿呢。”
卿八道:“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