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说是失恋了?”
雪女垂下头看着脚下的影子, 用鞋尖踩着影子玩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嘁。”那青年似乎很讨厌被人拂了面子,他说:“算了……喂, 动手!”
旁边几人早就形成了默契的团队活动, 其中一人上来捂住雪女的口鼻, 另一人则是从后面腋下伸出手来环住她, 让她不得动弹。雪女假惺惺的流出几滴眼泪,假装真的被对方手里的帕子给弄晕了过去。
她被运上了车,在车门关闭前,他听到方才那搭讪的青年遣散了自己的伙伴, 似乎是打算独自享用“她”。
(在夜晚的街上就敢这么动手……是自知绝对不会出纰漏吧?然而人的戒心怎么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更别提这家伙看起来就一副蠢样, 多半是背后有个有权或者有钱的人给他擦屁股。)
(结合那些同伴……不, 狗腿子们, 即使被他这么指使也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搞不好这人渣家里还挺有权势的。)
青年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公寓,甫一开门,就粗暴的将她往床上一甩,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此刻, 原田雄介眼里,这女人已经和待宰的羔羊无异, 猎物已经到手了,还有什么值得他伪装的呢?
方才的触碰中,对方那滑嫩柔软的肌肤、清新的体香, 无时不刻在诱惑他的感官。
在他脱下自己的外套, 正准备计划着要如何开始今晚的夜食时, 才想起还有一道前菜未享用。
这是由他父亲的保镖, 也是经常给他处理“杂事”的那群人送来的,为了让他好好听话,不在父亲市长大选这么重要的时期惹祸,而给他买来的“商品”。
那女孩已经被“整理干净”的捆好了,只不过还没有醒来。
原田雄介无聊的关上窗帘。
“为了不让我找外面的女孩子,特地给我买来了可以随意使用的女孩子……大家对混蛋老爹还真是忠心啊。”
“不过还是没忍住下手了~”他看着昏睡在一旁的雪女,感慨道:“……反正大家也会替我处理干净的,都是为了那该死的大选嘛。”
似乎是觉得她们都不醒来,光这么等着就太没意思了。原田雄介坐在床前拍了拍那个被绑住的少女的脸颊,抱怨道:“喂~起床了哦~”
迷迷糊糊之中的林侨梅感受到有人压在她的身体上,呼吸不顺而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体凉飕飕的,她只用余光确认就知道自己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而且。
“——?!”
(为什么被绑起来了?!这是哪里?!)
“终于醒了啊~这下可就不无聊了~”
在他看来,对方眼中的恐惧就是最好的调味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脑海中早就走过千百万次,在哪里用力,都是提前计划好的,什么样的女孩子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料理,对于原田雄介这样的怪物来说是一种本能。
就在林侨梅以为自己即将被对方拆解生吞时,房间的气温倏地降下——
紧接着,在原田雄介的身后,吹卷起白色的雪花,那雪花转眼间汇聚成一个白色的圆轮,就像一轮纯白的满月挂在他背后。
“唔——!!唔!!”林侨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挣扎,但是她疯狂的颤抖起来。
“什么啊……突然这么冷……冷气坏掉了吗……”
下一秒,那洁净柔软的白雪就像产生了自我意识,密密麻麻的覆盖上了他的身体,顷刻间他就成了一个雪人——
被闷在雪里的原田雄介:“唔唔!!!——”
下一秒,林侨梅的面前就是一片飞溅的红色。
绒白的雪朝着四面八方划开,就像是切割刀一样。
被切割的那人身上究竟留下了多少创口可想而知——原田雄介身体软瘫的落了下去,像死尸一样的落在了地板上。
脚步声。
林侨梅看向不远的前方——
雪白长发的女性妖怪踱步而来,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原田雄介,怪道:“……竟然还没休克过去,命真硬。坏事做得多的家伙一般命都硬一些,这句话看来说的是真的。”
原田雄介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有强烈的求生欲。
他竟然想伸手抓住雪女的脚,但扑了个空,还被对方的鞋跟碾在了手指上,他下意识的“啊!”的嘶喊出声。
“气势不错。”雪女笑着点评了一句。
这钻心的疼反倒让他更清醒了几分——看清了面前魔女的表情。
毫无慈悲的,像在看玩具的眼神。
……就像,他曾经看待那些被他伤害的女孩子们那样。
想到这里,就连自认为是□□的原田雄介也身体一抖。
(这、这算什么……是被人报复了吧?我?)
(我在做梦?这是杀手吧?是不是给我用了什么致幻剂……)
(总不可能是我的……报……)
他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
“你这家伙是谁派来的!被我抓到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啊!啊啊——”
“脑容量也这么可悲吗?”雪女在旁边椅子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血泊里还在逞强的原田雄介,微笑着说道:“就算是我也会偶尔做做好事的……我说你,就不能大方的承认是自己做坏事太多遭天谴了吗?”
“怎么可能……”
雪女打了个响指,旁边束缚着林侨梅的绳索立刻被雪花切断,重获自由的少女想起自己浑身赤/裸,赶紧起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谢、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