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坐在了窗边的榻上,踢掉脚上的鞋子,表情舒适的一躺,看着窗外美景,开始风雅的吟诗: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1”
“好,好一个西湖歌舞几时休,直把杭州当汴州!”隔壁房间传来男子清冷的赞声:“姑娘这诗看似赞美西湖美景,却点出了这隐藏在犬马声色后的腐朽国难,在这歌舞升平之下,实属难得。”
又有一人声音道:“大哥,不如见见隔壁的朋友。”
男子朗声道:“旁边的朋友,在下苏梦枕,闻诗中之意,不知可否一见。”
苏暖暖看向宫九。
宫九闻言,举杯轻笑:“梦枕红袖第一刀,原来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怪不得想要和你一见了。”
金风细雨楼向来是以驱逐鞑虏,重现中原为己任,在京中势力庞大,为抗宋朝弱交,也与六扇门交好,只是他们势力不在这边,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南,就不得而知了。
男子声音带上些许意外:“看来隔壁的朋友是认识我的。”
宫九漫不经心笑道:“我是京城人,自然是知道金风细雨楼的大名。”他转眸看向苏暖暖,“暖暖可想见见他?”
苏暖暖还一脸莫名,躺在榻上动了动脚趾头、纳闷道:“他为什么要见我?”
苏梦枕声音传来:“是在下唐突了,初到临安,刚刚听闻姑娘诗中隐喻伤情,想必也是心中有国之仕,这才想要一见。”
苏暖暖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嗐了一声:“那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见了。”
苏梦枕道:“莫非姑娘有所顾忌?”
“倒也不是。”苏暖暖顿了顿:“主要是这诗我抄的。”
什么情怀啊,家国啊,跟她没关系啊……
隔壁沉默了一下,宫九噗嗤笑出声,一脸并不意外的表情。
他笑的倒是不过分,可有一个人笑的声音就过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暖暖:“……”笑得过分嚣张了。
隔壁:“……”
苏暖暖看向窗口倒吊着的人影,有些无语道:“笑的这么久你嗓子不干啊?”
一个陌生人从窗户跳进来,不客气的端了桌上的茶壶,一屁股坐在了苏暖暖隔壁,道:“干,所以我进来喝茶了。”
苏暖暖迟疑半响,才从这不要脸的熟悉作风里辨认出来:“司空摘星?!”她连忙盘腿坐在榻上,朝他伸手:“诚惠,二两银子。”
司空摘星险些没把嘴里的茶喷出去,连忙把茶壶放下来:“你抢劫啊,二两银子都能在这里点十壶好茶了!”
苏暖暖一脸心□□:“因为你喝的是我买的啊,没听说过二道贩子最黑吗。”
司空摘星挑眉邪魅一笑:“哈,今天有人请客,二两银子我也要喝!”他倒是也不怕烫,直接拿着壶灌,完了还抹了抹嘴。
苏暖暖转头,确定了房间里就三个人,“谁请你客?总不可能是他吧。”她看向宫九,一脸我们可是一伙你不能向着他的表情,宫九回了她一个无辜的微笑。
隔壁沉默了许久的声音再次传来,“司空兄弟说的,应该是我。”
司空摘星得意的看着苏暖暖,眉飞舞色的拿起筷子,敲碗道:“怎么还没上菜,我饿了。”
苏暖暖鼓着小圆眼道:“他们付钱你直接吃他们的啊,干嘛和我抢啊。”
“你的好吃啊。”司空摘星露出一个笑,佯装小声但其实一点都不小声道:“他们找我偷一个东西,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帮呢,看在我们也是有过革命友谊份上,你请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革命友谊这个词还是和苏暖暖学的。
苏暖暖忽的瞥了他一眼:“不好。”
说到偷她可想起来,司空摘星这个没节操的,偷了她的梳子还没还回来呢!
司空摘星非常没节操道:“嗐,玩偶山庄里我还叫过你爹呢,当爹的给儿子吃口饭不过分吧。”
苏暖暖伸手骂道:“那谁让你偷爹东西了,你个不孝子!”
【苏暖暖使用流云龙爪手】
【司空摘星察觉了苏暖暖的动作,进行了反击】
【苏暖暖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司空摘星偷窃失败】
【苏暖暖偷到了司空摘星的物品】
……
司空摘星:“淦!”他有些意外的看向苏暖暖:“深藏不露啊你!”
苏暖暖表情得意,她现在可是吃了教训的,除开衣服,剩下的东西都塞在系统背包里,不过她也没偷回梳子,但偷来了一个袋子。
袋子里装的都是瓶瓶罐罐,她纳闷的看着司空摘星,“这么大袋的东西,你是怎么藏起来的。”
司空摘星哼唧一声,不作回答。
倒是旁边围观的宫九,看了一眼苏暖暖的手上的东西,露出一个轻笑:“江湖皆知,司空摘星易容之术极高,男女老少都不在话下,想必缩骨功也是绝学,藏个袋子也不算什么。”
后面一大段苏暖暖都没听进去,但她抓住了一个重点,“他会易容?”
宫九挑眉,举着一个小罐子道:“这就是他的工具。”
苏暖暖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司空摘星,活像是看到了一瓶染发剂。
司空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