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凝重，显然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大家想问又不敢问，孩子们把娇园有关的群翻了个遍，都没有想找到只言片语，问了陈木两口子，也都回应都说不知道。
暮川若有所思：这一定是既严重、又不可告人的事情。
回去的飞机上。
陈坚夫妇坐一排，把陈绾绾安排在他俩中间，商务座一排三座，他们一家三口刚刚好。
暮川木管眷念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陈绾绾还天真无邪地冲他挥了挥小手：“暮川哥哥好！”
暮川笑：“嗯，绾绾好。”
察觉到陈坚的视线，暮川只能快速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刚坐下来，李昊哲就叹息：“川少，您看，您在我身上总结出了【先下手为强，再洗脑辅助】的战略方针，不也失效了吗？还是顺其自然吧。”
暮川默了半晌：“但我不后悔。”
李昊哲：“啊？当真不后悔？”他就不明白了，现在他姑姑、姑父看暮川的眼神，就像是防狼一样，川少居然还不后悔？
“嗯。”暮川平静地闭上双眼，低声道：“至少，她在有这个概念的时候，就会第一时间想起我，想起我很久之前就跟她表白过。”
李昊哲：“……”
机舱套房。
以工作为名不让人进去打扰的倪嘉树夫妇，此刻正在研究宁都发生的事情。
倪嘉树夫妇都面色凝重。
他们这次来L国，千防万防，没想到L国没出事，反倒是宁都出事了。
早知道那个女人会追到宁都去，就该把圈圈一起带过来的。
倪嘉树现在很担心女儿的状况：“你回去以后，多抱抱她。
爹地妈咪对她，本就有些芥蒂，虽然看起来一样疼她，却……应该也不会抱她的。
她长大了，我再抱她也不大好了。”
姜丝妤：“嗯。”
姜丝妤眼圈红起来，难受道：“她自己说什么都不肯要的，非要把孩子塞给我们，现在我们悉心养育，养的这么大了，这么优秀了，她反倒回来认了，那我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还有母爱，都是笑话吗？这女人简直可怜又可恨！”
倪嘉树安抚：“别担心，问题总会解决，你要相信，我们的圈圈，一定永远是我们的圈圈，她会善良懂事，会平凡幸福地一直生活下去。”
姜丝妤抬头看着他，眼中有泪光涌动：“当初妈妈就不容易接受她，现在发生这种事，妈妈会不会对她更有意见？”
“会。”倪嘉树坦言：“但是她会调节，她是个成熟的主母，该放在心里的，会放在心里；该表露出怎样的情绪，她就绝不会表露出错误的情绪。这一点，你放心就是了。”
B市。
夜色已深。
宋修亭已经给他们做过心理辅导了，谢瑞的家人来接谢瑞的时候，一口一句小祖宗，把人搂在怀里亲着哄着带走了。
而倪暮凡，跟爷爷奶奶吃了晚餐，就独自上楼了。
她把套房里的灯全打开了，还是不敢睡，她流着眼泪，觉得就算不闭眼，也能看见人肉模糊的血腥。
她抱作一团，无声地哽咽着：“嘤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