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有口无心,可暮川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他盯着弟弟,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嗯,你还挺敏感,还能瞧出我失恋了啊?”
暮寒后背挺直,顿觉不好,忽然指着门口大喊一句:“绾绾姐姐!”
暮川浑身一怔,不敢置信地缓缓转过头,看了半晌,那里一片空空如也,半点陈绾绾的影子都没有。
而暮寒趁机从椅子上跳下来,从餐桌下钻着爬过去,一溜烟冲出了餐厅:“有人吗?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暮川:“……”
暮寒跑出去就大声呼救,李昊哲陈栋他们一拥而上将他护住。
暮寒抱住他俩,松了口气,喘着气:“我、我要上课去了。”
这对龙凤胎的课程只有每天上午是一模一样的,就是九点钟开始上课,一直上到中午十一点,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学的是文化课。
下午的课程跟老师都完全不同,老师们给他俩排了一份科学又精细的课表。
比如今天下午,暮寒的课程是世界历史+跆拳道,糯糯的课程却是名家诗词鉴赏+钢琴。
就是已经参加过春考的倪暮凡跟绵绵,也被安排了不少课程,比如世界各地的皇室礼仪,各种交谊舞种类,以及字画、古董的认知与鉴赏等等。
就连暮川、李昊哲、凤三,小栋,私下里也专门请了师父叫他们学南英的药医术。
他们已经可以辨认许多生长在野外的草药,以及学到许多事物之间的相生相克,穴位、针灸、推拿,诸如此类,以备不时之需。
洛天娇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小小年纪已经博学多才,殊不知学海无涯,比你们更优秀的人才比比皆是,你们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坐稳了人上人。”
有了这番话,倪嘉树夫妇更不敢大意,在对孩子们的教育与培养上,他们几乎呕心沥血,就连课表都是跟老师们反复研究、再三决定的。
李昊哲给暮寒整理好衣服:“我带你去洗个手,你看你手脏的,洗完送你去书房。”
暮寒:“谢谢阿哲哥!”
李昊哲笑:“走。”
他俩走后,陈栋看了眼餐厅的方向,也看了眼楼梯的方向。
陈绾绾一早就被通知搬去绵绵的房间了,绵绵知道后高兴地不得了,拉着倪暮凡就去陈绾绾哪儿帮着她搬东西。
陈栋一直想找姐姐聊聊,川少对她多好啊,姐姐怎么就想不开呢?
而且……
陈栋有句话,想说一直不敢说:他觉得恩恩表姐是故意的!
他跟姐姐在这里,爷爷奶奶会照应他们,但是舅舅跟舅妈对他们照应也颇多,他也不好说李昊娴的坏话。
但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他还记得,早上姐姐要搬的时候,表姐还拉着姐姐一个劲哭着道歉,还拦着不让姐姐搬,说姐姐搬走了就是不愿意原谅她的意思,这不是为难人吗?不是道德绑架吗?
陈栋拧着眉头,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