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来可好,摄政王的不解风情都变成了无?师自通,她现下惟盼容裔少兴些心血来潮的花样,白天?夜里都安安生生的罢了。
哎,云裳轻叹,仿佛有些理解折寓兰的心情了。
付六还在阁外未走,云裳仔细对镜拭唇,披了件织锦褙子?出去,问道:“方才折中丞说了什么,被侍卫挡下可曾受委屈,你细细说来。”
她寻思是否该备份礼抚慰这位朝廷砥柱一番,从前王府无?主母,容裔不在意也?罢了,如今她既掌中馈,有些人?情礼往不可马虎。
付六道:“奴才也?未亲眼看见,娘娘若想知道可以问问奎。”
“参见娘娘。”付六话音才落,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角落冒出来,冷不丁唬得云裳“哎哟”一声,惊得窃蓝从里阁出来。
来人?却正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蝇卫之一“奎”。
云裳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见了他反而想起一桩别的事,一时将折寓兰撂下,眯眼问:“殿外有多少暗卫候命?”
奎一怔,不知王妃何以如此问,据实道:“蝇营卫中半数人?皆在府内,日夜保护王爷与娘娘的安全。”
日、夜?云裳心里重复这两个字,脸色有些变了。
当晚容裔回府,才入清翡阁便觉气氛不大对。
云裳临窗坐着,正脸也?不给他一个,容裔诧异,自解了蹀躞带扯松襟领,笑着上?前试探:“是不是一日不见,想九哥了?”
云裳闷闷道:“今夜我有些不适,王爷回正殿睡吧。”
容裔的笑脸垮了半边,愈发?纳罕,方才进来时问过付六,今日府里也?没发?生过特别的事啊,绕到云裳身前关心道:“哪里不适,小日子?来了么?”他记得分明不是这几?日。
云裳一听这话,脸色更加古怪。从前是她大意了,与容裔亲密笑闹无?虞,未在意过这些闺阁之语有何不妥。
可如今一想到有可能?传于?他人?之耳,她羞都要羞死了。
“莫要说了。”
“到底怎么了?”容裔郑重起来,直觉不是件小事,“宠汝,说给我。”
“你别叫我了!”云裳急得去关窗,容裔眼色一暗,扣住云裳后脑直接堵住她的唇舌,攻城拔寨毫不口软。
“不许这么叫,那我叫你什么,嗯?”
云裳从未觉得如此羞耻过,带着哭音推他:“有人?……”
容裔鲜少见她扭捏至此,奇道:“哪里来的人??”
“……”云裳无?法,窗外的夜色沉沉夜色让她满身不自在,说不定就有侍卫在暗中……而她往常又听说武林高手都是耳力过人?的,想想就脸颊绯热,只得咬着容裔耳朵轻语几?句。
容裔听到一半忍不住大笑,刮她的小鼻子?,“你呀你,胡思乱想什么?”
他怎么可能?任她所有婉转动人?模样,被旁人?看去半分。
二十八蝇卫跟随他多年,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还用他教?
谁胆敢僭越,那只怕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真的没有么?”云裳声音软软的,似小女孩受了欺负一般,一个怀疑的念头一旦产生,便是杯弓蛇影,她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
容裔看着她眼尾发?红、抿唇羞怯的小模样,心念一动,哑声道:“不然试试?”
云裳还没反应过夹,整个人?就被抱到窗台上?去,懵懵地看着噙笑的男人?。
未等挣下来,容裔已将云裳后背压在窗棂,低头细细品吮。
“……”云裳说不出话,窗子?敞着,清凉的夜风吹在她脸上?脖颈,就仿佛暴露在幕天?席地。
谁在看着他们??云裳明知容裔不至浪荡到不管不顾的地步,可心理上?过不去这关,总觉得黑暗中有人?在瞧着他们?,仰头眩晕间见满天?星斗,也?变作一只只眨巴的眼睛,在笑她不知羞。
她心中惶急一片,那种心脏揪扭的感觉像被一只千蚂蚁密密啃噬,除了紧张外又有种不可说的隐秘兴奋,脚下无?根,惟有紧紧搂住容裔的颈子?。
容裔心底恶劣的一面直被击中,越是瞧她羞拒没有着落,越想欺得她泪光羸弱。手底更为放肆,仿佛就要昭告天?地间这是属于?他的女人?。
被千恳万求之后他才肯放过云裳的薄面皮,抱人?上?榻。
帐幄内一夜春宵,比往常更失矩度。
……
隔日容裔一身清爽地上?朝去了,云裳尚抱着衾枕暗骂容九不做人?。贪赖到晌午才起,外头禀说有两位新护卫来拜见娘娘。
云裳这会儿?听到“护卫”两字就腰酸,手边的桂苏毕罗也?食不知味了,怕容裔再弄什么勾当,谨慎地传人?到外堂。
隔着锦帷却见是两个女子?,两身与蝇卫无?二的黑底劲服,与窃蓝年纪相仿,自言是王爷特意派来只以保护娘娘的。
云裳心放下一半,略作思忖便明白了容裔的意思——这是自己爽快后又来安她的心呢。
她轻哼一声,想女子?习武不易,对二女十分和善:“你们?叫什么?”
左手稍高那人?道:“回娘娘,属下名‘女’。”
云裳听见这个古怪的名字,心里再次浮现出一种不大美妙的预感。不过二十八星宿中确有“女星”,兴许只是巧合,这时就听另一人?低诺:“回娘娘,属下名叫‘鬼’。”
“……”
很?好,云裳完美无?瑕的唇角都有抽搐的迹象。
容裔不愧是容裔,他千挑万选,送了她个“女鬼”。
作者有话要说:真直男,在线砍!不要998,不要298,一个女鬼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