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了?我正?要看。”
他不像往常一样接她的梗,答得一板一眼,这让沈何启有点不适应,满脑子的兴奋冷却下去?不少,本来想说一大堆的,最终只?嘀咕道:“我打了很多。”
“都打了些什么??”
她又振奋起来,如数家珍地把自己的战利品一样样报给他听。
金铮垂着眸,看香烟在两指间燃着,猩红的暗火一点点蔓延上来,吞噬烟丝,烟雾袅袅腾空而起,话筒里是女?孩子兴高采烈的说话声滔滔不绝。
一边天真烂漫,一边机关算尽,矛盾又完美融合。
——“我一定要先管好自己,才能去?爱别人的。”
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
“渣渣。”他打断。
沈何启正?说到兴头上,止住话头,迷茫应他:“啊?”
“我和?林清韵不是完全清白?,我的初吻是她趁我不注意亲的。”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沈何启说的半天没回过?神来,他却自顾自地接下去?:
“韬子生日那?天,伟业夸你漂亮,被我否认了。但我那?天晚上连梦里都是你。”
……
他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分逻辑和?时间顺序,一直说到“你的遗书在我这里,在我房间的保险柜里,你把它?落在阿标车里了”的时候,沈何启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卧槽……”
“又羞了?”他把烟摁灭,笑起来,“羞什么??沈何启你喜欢我,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我,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别忘了,我是你的男朋友。喜欢男朋友天经地义。”
沈何启沉默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可是你为什么?莫名?其妙说这些,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我在和?你坦白?我隐瞒你、欺骗你的事,同样也想讨你的坦白?。”
“……”
“你诚实告诉我,过?去?的事情你释怀了吗?账算清了吗?我只?听实话。”
“……”
“……”
这是一场无形无声的较劲和?比赛,沈何启最终轻轻“嗯”了一声。
*
当晚,沈何启发起一场高烧,头痛欲裂,呕吐不止。
遗传了沈耀荣,而且是升级版,她每年总会犯那?么?一两次剧烈的头疼病并引发高烧,大大小小的检查都查不出病因,但是每次都来势汹汹,能活生生要了她半条命,持续时间两到四天不等,时间过?了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
三天时间,沈何启吃什么?吐什么?,胃里吐干净了都停不下来,人一动?太阳穴就跳得像要爆筋,坐卧不安。
何令珍医院里走不开三天那?么?长的时间,于是沈耀荣关了店照顾她,尽管已经有过?数次经验,但是看到女?儿这样,平时吹胡子瞪眼的沈耀荣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等第三天晚上沈何启在昏天暗地的一觉中醒来后,终于发现自己浑身轻松,成功复活。
彼时她又瘦了一大圈,从床上起来坐到餐桌旁喝何令珍给她煮的粥。
刚拿勺子舀着送第一口?送下去?,旁边定定看着她的沈耀荣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烧成这样,他也不来看看你。这样的男朋友你要来干什么??”
沈何启一口?粥喷了出来。
“真当你爹我傻?”
“……”
“从小什么?都挑的要命,选男人眼光倒是差。”
沈何启跳了起来,直奔房间。
沈耀荣在背后吼:“你干什么?去?!?你给我回来喝粥。”
“我拿手机。”房间里沈何启的心虚到的声音颤颤巍巍传来。
金铮就在楼下,沈何启下不了床,可他也不能贸然拜访,所以这三天他每晚都把车歇在她家楼下陪她。
沈何启重新走到客厅,眼睛也不敢看沈耀荣和?从厨房闻声出来的何令珍:
“那?我,叫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