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心疾...胥尧却也是无药可医,也不知道原身病了多久,又和什么人说过了。但瞧着沈云欢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不问一句。
他捂着心口,正想倒杯茶喝,可一想后,又把茶水给换成了纯水。
胥尧叫了一声春桃,无人应答。
对了,是自己叫春桃出去办事了,胥尧骂了一声自己居然昏了头,连刚刚才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自己和宋怀玉的婚约因为皇帝突如其来的病而被当成了一件加急的喜事。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相信一些怪力乱神的说法。自打雪夜后,这大岚皇帝就得了病,长久的离不开床榻,这些御医想尽了办法也是药石无医,只能靠一些不入流的法子堪堪续着皇帝的命。
胥尧被唤到乾元殿的时候,皇帝的精神可算好了一点。
可胥尧对这个半截身体已然入土的男人谈不上有多少亲情,只是觉得有些可怜,可怜这几个子女都打算着他的主意,没有人是真心待他的。
他做了一个礼,恭敬的叫道,“父皇。”
男人咳嗽了几声,声音如同锯拉老树,透露着一股死气。胥尧知道,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瑶瑶,你且过来。”
但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哪怕他身体已经被丹药蛀空了,可他还是放不下帝王生活。
胥尧闻言,压着自己的裙摆低头走了过去。
“坐下吧。”
男人又咳嗽了几声,“瑶瑶,父皇心里其实明白的很,你大哥不是个好的,你那三哥怕更不是个东西。”男人握紧胥尧的手,粗糙的触感在胥尧的手心被放大了好几倍,胥尧心里说不出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他见过许多人的生死,唯独没有见过自己亲人的。
“瑶瑶,你若嫁去了宋家,切忌莫要再张扬跋扈,宋家小子是个有野心的,父皇看的出来,父皇原本想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的,只是咳、咳、咳,只是你既然心属于他,父皇也不好横加阻拦。”
胥尧望了眼男人的侧脸,他们兄弟四人或多或少都能有点男人的影子在脸上,或许是在眉毛、或许是眼睛...但胥尧不得不承认,这个已经衰老的男人依旧可见年轻时的魄力与霸道。
“只是,你一定要提防着你三哥...不要与他作对。”
胥尧一一应下,“父皇,你且休息吧,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