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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晨间的餐桌热闹非凡,然而这份热闹并不属于梳洗打扮好准备出门的缪悦。
“没有我的早饭吗?”虽然也不是太过出乎意料就是了......
傅西染默不作声,只专心剥着手里的鸡蛋壳。
小休仰着软乎乎、白花花的肚皮,作为小傅授权的第一发言官开口了:“以后都不会有了。”
缪悦:“......”
和这只十天有九天爬到主人头上撒野的臭猫大眼瞪小眼了良久,缪悦终于气咻咻地出门了。因为脚还没好利索,一瘸一拐的样子让小休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小休舔着爪子偷觑了傅西染一眼,对方似乎已经察觉它的打量却故作不知,照旧神色淡淡地吃着早餐。
诶......小缪,不是本喵不想帮你啊......
傍晚——
尽管缪悦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吃完晚餐才回家,但瞅着空空如也的客厅和房门紧闭的画室,还是难掩失落地呜呼哀哉。
“喵呜~~~”仿佛是为了应和缪悦的哀叹,小休也吼了一嗓子。
“你还真把自己当猫了!”缪悦可没小傅那种温柔和耐心,手劲颇大的她一把提起小休的后脖领,“想看我的笑话?没门儿!”
小休懒洋洋地瞥着她:“笑话可不是看出来的,是演出来的。”
“你!”缪悦沉吟了小会儿,放缓语气道,“她今天......还好么?”
小休向来吃软不吃硬,它哼唧了两下回答:“就和平时一样咯,上午捣鼓了一会儿昨天炸你脚的‘回家的诱惑之......’,呃,之什么来着?反正最后没修好,她下午就跑去画画了。”
“回家的诱惑之出轨防范大宝贝!”缪悦一脸“就你这记性还好意思自称AI”的嫌弃表情,殊不知小休正为她的口嫌体正直偷笑。
昨晚吵架的时候不还很看不上人家的小发明嘛,其实最热切的拥趸者不就是你缪某人嘛!
“咳咳,她从下午画到现在?没吃晚饭吗?”缪悦轻咳两声借以恢复拿来应付工作场合的面瘫脸。
“吃过了,也洗过澡了,大概画完就会睡了吧。”
“哦......那我也去洗澡了。”
缪悦踏进浴室,屁股后面还缀着一颗白团子。
“你不会是要偷看我洗澡吧?”缪悦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小休。
小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小傅啊!”
提及平时没少在那种事上耍宝的傅司机,缪悦的情绪瞬间低落了八度。
她常常故作矜持和正经,就是等着小傅使尽浑身解数撩拨她。干柴需要那一捧烈火,就像她需要小傅,过去和未来,都是如此。
“虽然......这样说会让你更难过,但作为这个家的管家,我不得不告诉你......”小休跳上缪悦的肩头,沉重地开口,“你的内.裤不洗就要臭掉了!”
缪悦傻眼了,确实......有些事太过习以为常以至于......
她的小.内.内孤零零地躺在洗衣盆里,仿佛在冷宫里默默凋零的弃妃......
小傅坚持内.衣裤必须手洗才卫生,故而她俩的内.衣裤一直是由小傅亲手洗的,当然现在这种情况下......
缪悦咬着嘴唇,其实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你七年如一日地洗内.衣裤,这件事本身就是莫大的幸福。
“喂!”恰在缪悦这感动糅杂着心酸的当口,小休突兀地开口道,“你可休想本喵用纤纤玉爪给你洗内.裤!”
太煞风景了这只臭猫!
缪悦扭过头冲着小休龇牙咧嘴:“放屁!你才是休想染指我的内.裤!”
小休甩了甩尾巴:“呵~那你刚才为什么那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是吗?”缪悦不动声色地揉揉眼角,“等你恋爱了,你就会明白。”
夜半——
傅西染抱着小休在客房呼呼大睡。
当然,房门隔绝了全部声响,这一切不过是来自某空虚寂寞的怨妇的想象。
沉默,安静,死寂......
房间里少了一个人,却带走了任何气息的流动。
缪悦捞起地毯上的抱枕,它有一个无厘头的名字——丘比特的体温与爱之饱满滚烫V3。
啃着手指,缪悦无比痛心地发现了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