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们小花花,这是害怕了?”
男人的嗓音磁性至极,危险又迷人。
倘若,赵慎真的就是司马慎炎,那?他不?仅改变了容貌,还改变了声音。
苏昭昭防备地审视着男人。
她不?是会轻易上当?的菟丝花。
而明显,面前这男人也?不?是寻常的苍穹之鹰,他的实力甚至超过了苏昭昭的想象。
司马慎炎突然伸手,握住了苏昭昭的消瘦的双肩,垂眸,温和的看着她,“别怕,一切有你?的好哥哥在?。时间不?早了,这几日旅途奔波,你?今晚早些睡下。若是再梦魇,就来隔壁找哥哥。”
一语毕,司马慎炎才放开?了,然后坦坦荡荡的走?出了屋子?,随手又将房门合上。
苏昭昭,“……”
干愣了几个呼吸,苏昭昭立刻跑到梳妆台前,捧起台面上的一盆清水,就往脸上泼。
莫不?是春天开?了,她这也?是要开?花了么?
明知对方?有诈,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控制不?了自己荡漾的春.心?!
*
入夜,外面水声涛涛。
苏昭昭昨夜睡得不?好,今晚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次又在?梦里见到赵慎,她已经见怪不?怪,但今晚她早有准备。这次没有拔腿就跑,而是拔出了软剑,直接面对。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并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男人笑了笑,春日光线打在?他俊挺的眉目上,他一步步,不?疾不?徐往前走?。
苏昭昭见状就要出招,然而,她朝着男人刺过去时,对方?不?知是用了什么招数,一个轻松地侧过身,等?到苏昭昭回过神?时,她连人带剑都落入了男人怀里。
随即,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就从苏昭昭耳侧传来,“呵呵,你?真不?乖,你?的这点武功,还是我教你?的,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
苏昭昭立刻炸了毛,在?梦里还不?能让她随心所欲了?!
“你?胡说,我这是苏家的武功!”
男人又笑,“这天下都是我的,区区苏家武功,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的?你?这个小傻子?。”
她是小傻子??!
苏昭昭奋力去反抗。
一个用力过猛,她就突然转醒。
此时,苏昭昭一双水眸亮晶晶的,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案台的烛火,身上的薄汗渐渐冷了下去。
天下都是他的?
她的武功也?是他教的?!
她这是真的疯魔了么?在?梦里已经断定了赵慎就是司马慎炎?!
据说,梦境和现实是完全相反。
但……这梦也?未免太?过真实了!
“啊啊啊啊——”
苏昭昭不?顾青红皂白,一阵嗷嗷叫!
隔壁,司马慎炎淡淡笑过。
听见声音的众人,“……”这是又梦魇了么?
*
翌日,湖面一片风平浪静,甲板上的血渍一夜之间被?冲洗的干干净净,一丝一毫也?不?剩下。
苏昭昭又没睡好。
她开?门时,廊下站着一人,正好此时转过身来,然后冲着她淡淡一笑,“你?醒了?昨夜做了噩梦?”
苏昭昭,“……!!!”还有完没完?!
苏昭昭又退回了房间,顺便随手把?门拴上,隔着一道门,对外面的人,道:“我晕船,近日不?便出来,还望哥哥莫要见怪!”
司马慎炎也?不?与她计较,“好。”
直到司马慎炎下楼去了夹板上,苏昭昭才松了口气。
眼下,逃也?逃不?掉。
不?逃也?煎熬。
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
半个月后,西南境地。
画舫稳稳的靠在?岸边,苏昭昭下船时发现,岸边早有人恭候多时,还毕恭毕敬地称呼赵慎,为“家主”。
为首之人大约是个中年男子?,一身宝蓝色锦缎长袍,头戴纶巾,做管家打扮,“家主,事情皆已料理妥当?,只等?家主过来住持大局。”
司马慎炎点头,然后回过身,向苏昭昭伸出了手。
苏昭昭如若无事的避开?了司马慎炎的碰触,她道:“赵兄,既然已经抵达西南,那?我就不?便再继续叨扰了,不?如……就此别过吧。”
她真的是个傻子?,才会继续与虎狼同行!
司马慎炎挑眉看她,“赵兄……?小花花现在?不?需要我了,就不?喊哥哥了?”
苏昭昭郁闷地牙疼。
她原以为抱上了金大腿,没想到,这就是一个火坑。
果然,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一件白来的东西。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代价。
苏昭昭抱拳作揖,“赵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路过来,小可?实在?叨扰了,小可?岂能继续麻烦赵兄,咱们下次有缘再见吧。”再也?不?见!
司马慎炎也?没阻挡,不?仅放了她离开?,还赠送了她一辆马车。
苏昭昭离开?时,感觉天光大亮,未来充满了希望,就连空气都是甜的了!
沐萧萧跟在?司马慎炎身后,一行人骑马入官道,他好奇一问,“皇上,娘娘是不?是以为仅凭一块令牌就能入城?这西南虽是大魏的版图,但入城必须得专门的路引才可?以,娘娘大概会被?阻拦在?城门外。”
此言一出,沐萧萧立刻明白了。
难怪皇上会放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