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太高的期望只会把人给逼傻咯,现在本来就傻,再逼着岂不更蠢笨如猪。
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的长子嫡孙,柳策居然想起了石家小子。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瞧瞧人家石亭玉,十六岁披挂上阵,擒贼首,定边疆,救驾护主,立下不世之功,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至于他家里这个扶不上墙的,十八岁了一事无成,斗鸡走马、一掷千金喝花酒.....,他该感谢上天,让他长着与老大一个模子刻出的脸,不然他早摁死他八百回了。瞧瞧今日,公然在园子里与丫头撕混,伤风败俗。
老夫的一世英明居然教出这么个不孝孙出来,罢了,好歹也是老大的唯一骨血,他养着便是了。
当一条讨喜的狗儿养着。
唉!不提了,一把子辛酸泪!!
柳策走了,没有再理会胆心惊颤的柳以勒,眼不见不净。
“祖父慢走。”柳以勒直起腰来,目送祖父的身影踏上长廊消失在眼前,才惊觉自己后背湿了。
“大少爷请回,夜里凉,小心身子。”柳福说道,他并没有离去,他还要为老爷料理事儿,作为忠仆,老爷不方便的出来的事,自有他处理了。
“唉!”柳以勒唉的一声欢快的跑了,哪里还注意到地上跪着的人用诚惶惊恐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柳福摇头,这位大少爷也太不知事儿了,三更半夜一个人偷偷的与家里的丫头私会,惹出祸事来居然不管不顾的走了,地上这个你就不要了?
待柳以勒跑得没了身影,柳福这才眼神冰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儿:“来啊!把这个勾搭主子的贱婢拖去乱棍打死了。”
“柳管事饶命......”小丫头单薄的身子抖如糟糠,拼命求情,额头磕在地面瞬间就见了血。
然,并没有人给她机会,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动作粗鲁的把她给拖了去,连说话的嘴儿也给堵上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柳福轻啐一口,勾引主子还想活命?四下里消了声,柳福这才背着手一个人慢腾腾的寻着老爷的方向去了,他还要去继续侍候着,这么多年来老爷已经习惯了他的侍候了。
夜间,各处已经静下来,熄灯的熄灯,安置的安置,热闹繁忙的柳府门庭安静下来,只余巡夜的婆子侍卫在内外院各处走动,没有人在乎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
柳福背着手慢慢的走着,雨已经停了,给地面上留下一滩滩的积水,走在忽明忽暗的涌道里发出阵阵的趟水声在夜里格外的响亮,也不知是走过几条长廊,几条寂静的巷道,出入了几道门,终于走到一处小巷处停了下来。
柳福抬起头来,看着这一条已经变得漆黑的巷子,一条很长很宽阔的巷子,这里住着的全是柳府有家室的奴才,家生子,他们一家也住在里面。当然奴才也分三六九等,作为柳府第一大管家的柳福,住的是最大最气派的一座三进宅子,紧靠着柳府,方便主子夜里传唤。
“爹。”黑夜里声音响起,柳福寻着声望去,只瞧见一个提着灯笼的男人渐渐走近。
柳福老怀安慰,是他的儿子柳忠来接他了。
柳忠走进,约莫三十的年纪,因为常年外出行走满脸的风霜轮廓,右眼角一颗黑色的痣在灯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配合着脸型有点渗人。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