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慕然看了一眼醉了的沈沛言，摇摇头。
这几天喝得都不少，知道他有胃病，喂他吃解酒药。
沈沛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睁开迷蒙的双眸。
“今夜你是新娘，怎么能让你伺候我。”
撑着自己坐起来，将水和解酒药一口吃了，看着她笑。
轮廓分明的脸庞，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那双惯常深邃的眸子，透着柔情，
就像外面的海，浮浮沉沉，要将她牢牢包围，终其一生逃不脱他的牢笼。
头一次被这么注视，慕然不自然地别过头。
随即惊呼：“你干什么？”
沈沛言蹲在床前，一只手抬起她的脚腕，将高跟鞋的绑带解开。
指尖缓缓覆上白皙的脚趾，轻轻揉捏。
眼眸里似乎盛着星辰：“然然，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你老婆了。”
“今晚你是我的皇后，我伺候你。”
说着，将她另一只脚的高跟鞋也脱去，抬起她的腿搁在肩上。
层层叠叠的白纱裙往后倒去，他侧头，附身，亲吻脚踝。
那双眼睛，却从未离开她分毫。
温热的吻，带来难以言喻的震撼。
慕然浑身一颤，着急地想要收回来。
“沈沛言，你喝醉了，别乱来啊。”
他有多少花样，她深有体会，最怕这些了。
虽然是洞房花烛，但是两人同居这么多年，该睡的也早就睡了，她觉得，走个过程就行了。
而且，都醉了的人，哪有心思酒后乱性。
不是应该倒下，然后睡得跟头猪一样吗？
怎么还有力气做这些？
沈沛言低笑，磁性慵懒的笑声在新房中显得特别撩人。
从脚踝亲吻到膝盖，撑起身，和她平视。
“老婆，今夜洞房花烛，我不乱来，会令你失望的。”
慕然后退一点：“沈沛言，我……”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第一次。
“叫我什么？”
“沈……嘶~”
沈沛言一口要在她脖子上：“错了，叫老公。”
“老……老公。”
沈沛言将她打横抱起来：“老婆，有何吩咐？”
见他抱着自己走，慕然担心摔倒，连忙抓紧他的衣服：“干什么？”
“伺候你洗漱！”
“我自己来就好了。”
沈沛言将她放在洗漱池上，认真地看着她：“听着然然。”
慕然安静下来，看着他。
“我说了，你今天是皇后，虽然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但是结婚是一辈子仅有一次的事，我想给你最好的，包括今晚。”
“我曾经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人爱的，也不配人爱。”
“如果没有你，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也或许，会随便找个人联姻，但到底过得怎么样，肯定没有现在好。
“不会结婚？那你之前还要和慕家联姻。”
一听就是谎话。
沈沛言含笑：“因为，很早之前我就看到你了啊。”
正巧沈家那些人，想要给他找不痛快，他就干脆选了她。
看起来很乖巧，不惹事，娶回来当个花瓶妻子摆在家里，起码顺眼。
慕然还想追问，沈沛言已经开始给她洗脸。
“要先用卸妆水。”
“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