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友双眼冒火的看着褚遂良心说以前还以为是个老实人原来竟是如此奸猾。
整了整了脸色刘正友道:“看你说的……不过一点小事竟是如此推三阻四长孙侍郎有令还非得落于笔墨?
哼俺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这话说的没一处在点上只是以官位压人那褚遂良就更不敢去了他早晨离开家的时候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在等着他。
此时他咬了咬牙算是把刘正友给记恨上了好你个白脸贼从洛阳逃过来却在关西的地面上耍上了官威……
褚遂良心中发狠面上却是不露半点声色毫不犹豫的躬身坚决的道:“即无凭证下官不敢擅离职守恕难从命。
还请常侍体恤一二请长孙侍郎发下令谕委于下官下官才好去办。”
刘正友大怒啪的一拍桌案“褚登善如今门下之事皆由长孙侍郎一言而决俺又是你的上官竟然支使不动你?
你这厮眼中还有什么……”
既然撕破了脸皮褚遂良这样的人可就不是他一个斯斯文文的文官能够拿捏的了的了人家不只是文章做的好字写的更好人家还领过兵呢。
褚遂良站直身子目光森然“俺的眼中有什么就不用刘常侍说了。
按道理说刘常侍不该动此无名之火下官只是照规矩办事长孙侍郎为谁俺比常侍清楚。
即便侍郎在此也不能说俺做的不对门下诸事若说有人可以一言而决那您以为会是谁呢?
这话说说也就算了下官却还是要提醒常侍一句要谨言慎行不然孙大夫应该不会答应吧?”
说罢他拂了拂袖子转身便走向门口显然是不想跟刘正友掰扯了。
这种当面锣对面鼓的争执没有任何意义闹起来的话刘正友肯定颜面扫地他褚遂良顶撞上官也落不了好。
之后肯定大家都要找补就看谁能占上风了即便是长孙顺德想整治他褚遂良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毕竟他是元朗元仕明的门下。
而且公孙安苏勖虞昶等人也和他交情莫逆走动一番的话刘正友未必能动的了他褚某人。
只是褚遂良还是满脑门的官司和直属上官掐起来的话他在门下还怎么立足?这是无妄之灾还是有人特意想整治于他?
他娘的就算当不了这个给事中也得把刘正友这厮给掀翻在地不然这口恶气怎好消受?
刘正友已是被他气的七窍生烟他这人有点骨气但不多。
当年王世充想让他写点什么他拒而不受马上逃离了洛阳去年在太极殿上被李破训斥也就几句话的工夫这人就失魂落魄险些当场出丑。
所以说刘正友在门下省并不得人尊敬只是他是河南世族出身如今背靠长孙顺德位置倒很是稳固。
眼瞅着连个下属都拿捏不住那火冒的都快把衙房点着了“褚遂良今日你出了这个门俺一定让你丢官罢职……”
褚遂良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冷笑一声“又是什么一言而决吗?刘常侍好大的本事。”
刘正友脑血管都快爆了“便是一言而决你当你靠着元仕明便张狂至此皇亲国戚怎么了?俺一样整治得了你。”
褚遂良已经走到了门边觉着刘正友这厮口不择言已经疯了打开大门让人听听的话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也就是今日省中人手不多不然他这番话一出口被人听到一句半句这个散骑常侍也就不用当了。
想到这里褚遂良又是暗自咬牙他娘的支开了人来和老子说话一定存心不良。
正待反唇相讥并拉开房门不想房门已在外面被人推开一人迈步行了进来后面随即呼啦啦跟进许多人来。
褚遂良只稍微一瞧腿立马软了侧身让开之际深深的把身子躬了下去“臣参见陛下。”
来人正是李破此时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随意的摆了摆手“免礼吧大冷天的这里却很火热嘛。
朕听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皇亲国戚皇亲国戚怎么了?谁又能一言而决门下之事?是你还是这位刘常侍?”
那边的刘正友已是魂飞魄散之前旺盛的火气好像被一盆凉水兜头浇灭连点火星都没了。
通体冰凉如丧考妣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