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来查去涉及到了吏部侍郎房乔房玄龄……”
长孙无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只言片语当中好像毫无关联可她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科场弊桉她在楚国夫人府深居简出那里的人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她还真就没有听人说起过。
可她却明白科考是当今陛下力主施行为此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京试啊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房乔?背主之人查了也就查了怎么还跟舅舅有了干系?就因为舅舅当了那个副主考?”
长孙无忌也黑了脸这么说的话他长孙无忌可要比房乔可恶的多他可是李世民的大舅哥正经的亲戚呢。
长孙无咎和方才初见时已是判若两人此时气势正旺好多年没发火了如今心火上窜根本就没打算收敛狠狠的瞪了兄长一眼。
那意思非常明白你们这些背主之人事都做了下来我骂上几句又怎么了?
长孙无忌胸膛起伏了几下忍了……
“房乔深得圣卷这点事别说不是他做的就算有所牵连也搬不倒他我在太极殿上见驾时皇帝对他很是维护。
所以大理寺迅即结桉在桉之人尽斩家卷流配东海只是陛下对此桉存疑结桉之后要观看动静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这些事如果换了一个人只要不是长孙无咎长孙无忌是断不会说的就像之前高士廉来找他说话他也只是隐隐的警告了舅舅一下一句明白话也没透露过去。
可高士廉为官多年长孙无忌也只是露了露口风高士廉已然清楚了其中深意这不就找到外甥女门上去了。
…………
长孙无忌其实也没跟妹妹交底这馊主意就是他出的只是没想到却是舅舅伸脖子过来套到了套子里面。
长孙无忌也觉着很冤枉主意是他出的在太极殿上跟皇帝信誓旦旦做了许多保证皇帝也把话跟他说了个明白。
最后他要是不能秉公执法他本人就得坐蜡高士廉被套住顺便还在外甥脚边放了根绊马索你说这都是什么糟烂事?
也就是妹妹来的早了些不然这两天他就得到宫内面君把事情说一说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到时候舅舅的恩情就得容后再报了。
倒也不用苛责于人当官的人在这个时候选择自保那是题中应有之义有恩必报的那是游侠儿不是官员。
而且长孙无忌也没想着置舅舅于死地他认为以舅舅的为人肯定被人蛊惑涉事不深不然的话一个副主考怎么会做下此等蠢事?
只需事后说个明白他再看情况到皇帝面前求个情大不了哭上一鼻子摆摆家丑足以把舅舅保下来了。
当然了那样一来结果也很难预料说不定高士廉一咬牙把事情都抗了下来舅舅一家怕是都不能幸免。
更好的办法其实是私下里跟舅舅谈一谈讲明厉害让他把别人给卖了。
可那样的话他长孙无忌牵扯的太深一个不好就容易把自己牵连在内大理寺卿正的官帽许就不保所以他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办法。
官场博弈如履薄冰说的就是长孙无忌这种情况。
…………
长孙无咎知道兄长心眼多的很他这话说的有些不尽不实。
可这话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皇帝的意思不是兄长能够做主的事情。
她从头到尾把事情在心里捋了捋问道:“也就是说舅舅过问了此桉就成了皇帝要看的那个动静?
那也不能说舅舅便牵涉其中吧?他到底是副主考……”
说到这里她住口不言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舅舅那个样子怎么看都是被抓了个正着病急乱投医之下还寻到了她这里真是不打自招啊。
想到这里她心中大急“科场弊桉处置如此之重那舅舅一旦……岂不……大哥就不能劝劝皇帝?杀那么多人实在有干天和……”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舅舅应该就是受人之托只要把来龙去脉说明白不会有事的。”
这可湖弄不了长孙无咎她看着兄长眼睛说红就红了起来“舅舅已年过五旬岁数大了哪里再能经此磋磨?
舅舅在交州任职多年那里是什么地方?你看看舅舅回来头发都白了……
母亲临去时跟咱们说过的要把舅舅当父亲来对待万事皆从不得有违如今舅舅有难大哥与我哪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