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姜一绿不好意思地吐舌,“立马吃!”
冥冥月色,月入水波,风从纱窗飘进?来也带上了些许月饼香。
年纪大了就有点熬不住夜,吃了晚饭没过多久,安秀和姜敏学就回了房间,留着姜一绿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中秋晚会。
歌舞盛大,但她不太感兴趣。
斜躺在沙发上揪着发丝玩了会儿,姜一绿摸过茶几上的手机。
晚上发给林修白的那条消息仍旧没有回复。
莫名其妙地有些气?闷。
闲下来无事可做,姜一绿干脆回了房间。
躺着床头拿出枕头边的平板,懒洋洋地找了一部喜剧片。
片头的绿底龙头标志刚刚滚过,旁边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声音把姜一绿吓了一大跳,匆匆扫了眼屏幕就立马接起。
电话对面很静,不像这边的喧闹。
奇怪的沉默了两秒,姜一绿憋不住的先开了口:“你在干嘛呢?”
他静静地靠着阳台边,往上天空沉黑不可察得洇着几颗星子,往下路灯晕黄,明亮格子窗口透出欢声笑语,林修白眉目困潮透着点疲惫。
“刚回来。”他嗓音有低低的温和倦意。
姜一绿啊了声,将手机从耳侧拿开看了眼顶部的时间,快要接近晚上十点,“怎么这么晚啊?”
他嗯了一声。
“噢。”姜一绿往被子里滑了滑,整个人窝了进?去,脸被枕头压着微微下陷,嗓音不自觉放松,软绵绵的,“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林修白依旧答得简单。
很奇怪。
林修白话不多,通话时也大都是简单的单音节,但是姜一绿却不会觉得无?聊尴尬。
她微抬眼,视线看到窗外的月亮。
玉盘圆润,月色很好,仿佛近在咫尺。
手机贴着耳边有很轻浅的呼吸声,姜一绿目光闪了闪,“林修白…”
“我在。”
姜一绿轻轻地笑了下,心情很好地说:“中秋快乐。”
她稍带笑意的声音,落在他耳里。
清晰可闻。
此时此刻,他们看得是同一轮月亮。
林修白垂眸,嗓音含笑,一字一句,低喃:
“中秋快乐,姜一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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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过,星洲突如其来下了几天的雨,气?温忽地暴跌了好几度。没几天“秋老虎”一来,再次回了温。
姜无?苦是在国庆后某天夜晚来得星洲。
国庆后“一氧”的生?意变得不温不火,姜一绿和朱贝常常早早地就关了店。
门铃响起得时候,姜一绿正在客厅里涂着清洁面膜。
她手忙脚乱,赤脚下地,匆匆往大门处跑了过去。
姜一绿隔着猫眼往外看了下。
门外站着两人,透镜照着人的眉目有些微微变形,她愣了下才曲着手肘摁下了门把开门。
屋内亮白光线露了出去,照着门口明亮了一小块。
姜无?苦一身纯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头抵着瘦削下颌,模样散漫冷淡。
他也没直接进?来,就站在原地,眼神在姜一绿脸上晃荡了一圈儿,又慢腾腾地落在了身旁的林修白。
前些天,姜一绿发了世博壹号的地址给了姜无?苦。今天下了火车,姜无?苦直接就从车站打车过来。正在小区门口登记信息,就听到了保安大爷热情地冲身后打招呼。
他回头瞧了眼,一下就看到了正要进?门的林修白。
突如其来的见面,姜无?苦懵了瞬,跟着他一路往小区走,越走越不对劲。
直到电梯停到了十二楼,以及在同一扇门前。
“……”
被他着眼神看得心底发毛,姜一绿提膝,毫不客气地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看屁呢。”
姜无?苦吃痛地“嘶”了下,啧声,语气依旧带着痞劲儿。
“不是姐,”姜无?苦纳闷:“你的合租对象是林修白?”
听着这话,姜一绿莫名,“所以?”
姜无?苦沉默一瞬,“他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呦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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