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边还有未褪去的红鳞，墨蓝色的竖瞳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锐利。
身体素质，速度，力量无一不有明显的提高，围上来的普通丧尸完全没有威胁里?，他无悲无喜的抬手，凑近他的丧尸的脑袋一个个眼前爆开。
谢殷丝毫高兴不起来，觉醒后人类会慢慢被异能所影响，他首先会成为矛头。
失去了唯一可能让他恢复的高朦朦，言白最后大概会离他而去……不仅因?为他的兽型，更因为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住伤害他。
在走近言白之前，谢殷颓废的想着。
一路疾驰，人类生存的痕迹终于出现在眼前，这几?天的遭遇差点让他们以为自己落入了原始丛林。
他们乘坐的是在路边找到的一辆废弃大卡，机能完好只是里面没油，但言白空间里有几?大罐。
除了开车的郭德和苟安在车头载，其他人都坐在后面的载货区，头顶被单新东用铁皮盖住，挡住外界的寒风。
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何昱绡在哪，言白首先出声把事情的经历说清楚，他看向何昱廖，歉疚的垂头，“对不起，她是为了救我?。”
何昱廖绷紧了脸，哪怕早已猜到了这个事实，但真?正听到时心中还是一阵抽痛，哪怕末世死人是常态，可死的人为什么一定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
“高朦朦呢？”何昱廖满目阴森。
“绡绡姐杀了她。”言白握紧拳头，“以眼还眼。”
“好。”何昱廖说，神情不似以往的欢脱傲然，他语气冷淡，“理智告诉我?不应该怪责你们，姐的命是你们的，而且这也是她做出的选择。”
“但是……”何昱廖撇过头，他心里?止不住的愤恨，止不住的想，如果不是谢殷坚持要带高朦朦，如果不是为了救言白，他姐也不会死，“给我?一些?冷静的时间，这期间最好别靠近我?。”
“好。”言白落寞的点点头，止住迈向前的脚步。
下一刻，一股力量将他抱后去，落入谢殷的怀中。
他靠在车厢的一角懒散的坐着，长手长脚的把言白牢牢锁在自己怀里?，像是护着金山的贪婪恶龙。
谢殷忍不住埋头在言白颈间深吸了一口。
味道好闻到让他上瘾，精神中的纷乱被温柔的捋平，美好到让人心静安宁，比高朦朦强万倍不止。
早知如此，他压根不会死抓着高朦朦。
“你姐的死我也有责任，放任高朦朦待在队伍中，我?很抱歉。”谢殷说。
“为什么？”何昱廖死死盯着他。
“很抱歉，原因?我?现在无法解释。”谢殷突然看向他，别有深意道，“但死亡的定义在末世已经不同了。”
“什么意思？”闻言何昱廖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
“丧尸严格来说算另一个物种。”
希望破灭，何昱廖绝望的蹲回角落，他并没有被安慰到。
“海市到了。”苟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原以为海市原本人口数量庞大，他们会遇到成群结队的丧尸，哪知眼前只有一片萧瑟。
冷风吹过，破败的混杂着丧尸和人类的鲜血的街道空无一人。
“空城吗？”董力疑惑道。
“不，并不是。”霍逾站起身，看向四周，那些躲藏在暗处的眼睛慌忙移开，“他们只是躲起来了。”
“什么？”单新冬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又不是丧尸，不会吃人，躲起来干什么？”
霍逾摊手，下意识看向角落的谢殷，额角青筋突突。
要不是没有精怪一说，他都怀疑这人被成精的巨蟒掉包了。否则以前一向以冷脸讽刺为标志的人，怎么会露出一脸陶醉幸福的模样？像狗皮膏药一样，像狗还黏人？
“先去目的地。”谢殷并不意外，抽空说。
这样的地方在末世后被称为下等区，现在只是雏形罢了，这里?显然已经建立起基地了。
而建立基地的人还是他的老熟人，谢殷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打了太多的异型和丧尸，终于要开始攻城略地了。
言白忍了又忍，敏感脆弱的后颈被一次次擦过，仿佛被窥视标记的感觉让他别扭又觉得奇怪。
所以哪怕他知明白谢殷并不是他所想的意图，言白还是没控制住本能，在后颈被鼻尖触碰到的时候，一头撞开谢殷，转身用手捂紧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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