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许彩凤的儿子。”庄臣冷不丁冒出一句,同时目光微微带着责怪的含义看向司雪梨,意思是他们夫妻之间哪有什么方不方便。
从来有的,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启齿而已。
司雪梨接受到庄臣责怪的目光,她动了动身体调整姿势,将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胸膛之上,安静的听。
“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我们的关系很差,都是想让对方死的那种。”庄臣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司雪梨却听得心惊胆颤,毕竟生死大事对她这种凡人来说,是天大的事。
两兄弟竟然彼此憎恨得要取对方性命……
原来现实真有这么深的仇恨,不是只在电视剧里存在。
“因为利益吗?”司雪梨问。
她知道大家庭勾心斗角多,可上升到取人性命,这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但进一步想,庄家家大业大,即便上升到性命,也不足为奇。
毕竟在她看来,庄臣就是无所不能,他活在自己的规矩里面,不受一般的规矩约束。
司雪梨也知道,她所看见的无所不能只不过是庄臣的一角,他的真实势力,恐怕远远比她所想的还要大,还要深。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千方百计想杀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光听他的名字就双腿发颤。
“很多。”庄臣道。
利益只是其中一件罢了。
庄臣手搭在雪梨一侧的肩上,指间绕着她长而顺滑的发丝在玩弄,静了半晌:“小宝说今年很高兴,因为有我和庄霆,我也一样,因为有你和小宝。”
遇到她们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家不是只有勾心斗角和杀戮,真正的家是有温情的。
难怪普天之下的人们都渴望成家。
司雪梨原以为他会一直讲下去,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在她看来庄臣就像钢铁一样坚无不摧,情感上应该也是一样。
可他处处透漏出来的举动,好比会吃醋她总把注意力放在两个孩子身上,能看得出来,他也很渴望家庭和关爱,只是身处的家庭让他没办法透露出一丁半点软柔而已。
真可怜。
司雪梨忍不住加重抱着他的力道。
庄臣没有再说了。
一是这种温馨的时刻不想说些残忍的话来破坏;
二是点到为止就好,她知道的越多,只会越担心。
翌日上午。
司雪梨把行李收拾好之后,就出发去机场。
虽然来了才两天两夜,但却像过了很久似的。
特别是昨晚遇到那两个人的细节让司雪梨想了又想,她总觉得那个男的说话声音特别熟悉,好像是穿着黄色鸡服叫小宝做数学题的男人。
司雪梨真是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那种题目她一个大人都看不懂,男人却说是测试,是小游戏,怎么可能嘛。总之越想心越后怕,司雪梨觉得自己坚持早点走的安排是正确的。
还是回国好,回国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