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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5f月台上的气氛越来越紧绷。
三个人周围空出来一个大圈,普通人还处于五条悟之前短暂的领域影响中没有知觉,只剩下不远处的男人与咒灵交战的巨大声响在这个地下空间不断回荡。
五条悟完全不清楚在那个被称作「狱门疆」的咒具出现后的接连几个人是什么情况——
有在去年被他亲手杀死的夏油杰。
有在十几年前被他亲手杀死的伏黑甚尔。
还有一个不论是长相还是咒力都和家入硝子无限接近,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青年。
他有种荒谬感,像是在十几年前就埋下了一颗毫无质量感可言的种子,不急不躁的在某一个特殊的节点破土。
这种感觉的存在感是如此昭著,之前如鲠在喉的那些日子全化作了它的养分,就只是为了这一刻。
为了将五条悟停滞下来的这一刻。
夏油杰,不,应该是那个似乎是夏油杰的陌生人突然收起了之前因为狰狞而略显狼狈的表情。
他看了眼地上显然已经损坏,至少短时间不可能再使用的狱门疆——它被天逆鉾卡住,接而被五条悟的咒力破坏掉了。
而这一切意外产生的原因,就是突然出现的伏黑甚尔,或者说,让伏黑甚尔出面帮五条悟脱困的青年。
这个青年甚至看出了自己的「大脑」存在问题。
“你猜猜看呢?”他恢复了之前游刃有余的笑,双手拢在宽袖里,视线盯着棕发青年,“我倒是很好奇你是谁,在我和悟的记忆里可没有你这号人物,对吧,悟?”
“别用哪种叫法恶心我。”
五条悟的心情已经跌到最低,他浑身的低气压,声音也冷得掉冰渣:“和能沟通的特级咒灵联手的诅咒师就是你,包括操控这些咒灵袭击人类……你是想封印我?哈,我的存在让你寸步难行吗?”
“寸步难行到不至于,好歹我们同学三年,你的能力我都很清楚嘛。”他故意用这样的说辞,“只是有些碍事……好吧我承认,是相当碍事。”
“所以你是用了某种方法控制了夏油杰的身体,以此限制住五条,如果没有能中断术式效果的天逆鉾,五条悟就会被封印在那个东西里面。”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头顶缝合线的夏油用饶有兴致地眼神打量着棕发青年。
“不太准确。”他带着恶意开口。
家入硝子虚起眼。
他没有六眼,没办法用最直白的观察咒力和术式的方式来判断,但他也为夏油杰治疗了整整一年。
即使这不是他的世界,出入也不会大到离谱。
他得出的结论和五条悟一样,毫无疑问,这是「夏油杰」,但同时,这不可能是夏油杰。
“重逢的话题就说到这里吧,真可惜,果然没有真人和九相图还是会造成一些影响啊。”他后退了两步,从他身后出现咒灵操术的黑色裂缝,大量的咒灵被释放出来,“那么,下次再见了。”
他彻底消失在咒灵中。
五条悟没有阻拦。
咒灵将人群冲散,不远处的战局也步入尾声,直到伏黑甚尔将咒具塞回肩上咒灵的嘴里,朝硝子走来的时候,五条悟在原地还是没有动作。
他盯着伏黑甚尔,六眼像是要把这个男人精密地割开,在血肉中每一寸每一缕地观察、审视。
“这家伙认识我?”甚尔走到硝子身边,有些好笑地看着五条表露出来的杀意,“这可稀奇,我可没什么能和这少爷存在交集的地方啊。”
他想了想,用指节擦了擦鼻尖:“嘛,如果是暗杀任务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当初对家入硝子出手的黑市委托,他是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风险也算进去的,当然,主要是五条悟。
“你不是小时候和他见过吗?”硝子随口应和,“看五条的反映来讲,是有仇。”
“你是谁。”五条悟突然开口,不是问甚尔,是在问家入硝子。
硝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用问题堵了回去:“他说不太准确,什么意思?”
五条悟:“伏黑甚尔在十几年前已经死了,他是谁?是降灵召唤出来的式神?”
家入硝子:“你的学生为什么不知道夏油杰这个名字?”
五条悟:“你和硝子有什么关系?”
“……”硝子定定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好吧,好吧。”五条悟重复了两次这个词,然后重新带上了眼罩。
他藏起了之前失态的表情,轻描淡写道:“我一向拦不住夏油杰,我只能杀了他,但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