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嗖”一声蹿入床底下。
贺兰勉定心神,穿鞋下地,推开窗,一脸又惊又喜又羞道:“皇上怎么来了?”
“朕睡不着,想来瞧你一眼。”魏则时隔窗看着朦胧灯影里的贺兰,一时间又感觉只看一眼并不够,便示意杜公公蹲下,他踩上杜公公的肩膀,准备爬窗。
贺兰心下暗惊,忙忙拦道:“皇上,不若走正门罢?爬窗不安全。”
“大晚上的,就不扰人了。”魏则时坚持要爬窗。
杜公公蹲在地下,心下暗暗叫苦,皇上突然这般少年心性,拦也拦不住,若传到太后耳中,只怕要训诫他们这些服侍的人。
魏则时爬进窗内,回头吩咐杜安顺道:“你且守在窗边。”
他说完,一手关了窗,握住贺兰的手,一脸得意问道:“朕爬窗的本事如何?”
“皇上爬窗姿势可太风流倜傥了。”贺兰随口拍马屁。
魏则时被逗得轻笑出声,抚贺兰的脸道:“爱妃越来越风趣了。”
两人说着话,挽手坐至床边。
魏则时捧起贺兰的脸,轻轻俯头,好一番亲热。
良久,他松开贺兰,喟叹道:“阿兰,朕今晚若不来见你,恐要失眠。”
贺兰正要说话,察觉床底下似乎一颤,心下大惊,怕魏则时发现有异,瞬间就把魏则时扑倒在床上,呢喃道:“皇上既来了,就跑不掉了。”
“爱妃想如何?”魏则时语气里带了笑,调侃道:“还以为连着五晚侍寝,爱妃没了精力,现下瞧着,爱妃还挺……”
他说着,停了停,有些疑惑道:“适才床板似乎动了动?”
“是臣妾在动呢!”贺兰扭了扭腰,一撩衣裳,跨坐到魏则时身上,媚声道:“皇上送上门来,臣妾少不得好好侍候。”
魏则时兴动,扶着贺兰的腰身道:“爱妃好腰力。”
两人在床上顛鸾倒凤起来,这一番,比之前更要得趣。
魏则时因为身份的关系,从小被拘得紧,但凡露出一点喜好,则被训诫玩物丧志,久之久之,便掩藏起所有喜好。
后来被立为太子,被要求凡事以大局为重,以国事为重,不得有私心,渐渐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
再后来,遭遇暗算,遭遇刺杀,亲眼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宫女并内侍死在眼前……
继位后,邻国虎视眈眈,地方不太平,兵权在皇叔并大将军手中。
凡此种种,他就不敢放松,日夜勤政,每月去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宠爱郑贵妃,一个月也只召她一两次。
之前,他以为自己对女色也不甚喜好,直至和贺兰一夜亲热后,方发现只是没有遇着对的。
一旦尝了味道,一下子便贪恋难以放手。
今晚爬窗“偷情”,更是未有之体验,这一番感觉太刺激,一个时辰下来仍未尽兴。
杜公公蹲在窗外,蹲得两腿都麻了,一时估算时辰,不由大急,终是壮起胆子敲窗道:“皇上,时候不早了。”
魏则时喘着气,扶着贺兰的腰道:“爱妃累了么?”
贺兰怕魏则时察觉床下有异样,便出了全力,务要让他神魂颠倒,筋疲力尽,无瑕他顾,当下娇喘道:“没,没有力气了,皇上还要吗?”
魏则时闷笑,“轮到朕收拾你了!”
魏则时翻身向上,床板发出“咚咚”响,隔壁的采雪终于听到动静,忙来敲门问道:“小主,可是要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