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岸本想用月能将衣服水分逼干,却发觉自己的胸口有点痒,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前衣服破了个洞,洞周围的血迹已经乌黑了,不太能看出洞来。
这个伤口,是那个重伤她的刺客造成的,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她的身体本能还是会觉得害怕。
她越看,越觉得创口眼熟,于是指着它,问泪道:“你刺的?”
泪还是那张欠奉的冰山脸,她道:“对不起。”
花柳岸摆摆手,又道:“你接下来,是要跟着我神月皇家学院参加录取考试,还是先去退出罗刹阁?”
泪眸色变暗:“罗刹阁。”
花柳岸摊手,“那好吧,”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挥挥手道:“再见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泪目送她离去片刻,也踏上了自己的路。
*
花柳岸走了半天,终于走出茂密森林,看到公路,公路旁恰好有个公交车站。
等了十来分钟,终于等到一趟车,花柳岸刷卡上车,
车上的人不多,看起来都和花柳岸差不多的年纪。
看来,他们也都是从其他地方来参加录取考试的考生。
花柳岸长得漂亮,刚一上车,所有人目光都朝她看去。
她淡淡一扫,发现大抵都是些惊艳或嫉妒的情绪,也不甚在意,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闭眼小憩起来。
至于她胸前的破洞,被胸针遮蔽住了。
方才在森林里,花柳岸又遇到了那只被她放生的飞翼鼠,许是为了感谢她的不杀之恩,对方送了她一朵很漂亮的花。
飞翼鼠还拿着根小树枝,不断在地上画图表示:它并非是想吃掉花柳岸,而是看她好看想和她玩,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凶,还伤到了它,于是它生气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花柳岸看着它看自己痴迷的眼神,心道这老鼠智商明显超标了。
不过花她还是很喜欢的,便收下了,毕竟没见过,还漂亮。
花小小的,有八瓣八重,从最外围的白色,到最里层的紫色,她将那朵花制成了一枚胸针,恰好遮住了那个洞。
为了向这个大家伙表示感谢,花柳岸提出,自己有时间会来找它玩,给它带些好玩的小物件啥的。
一人一鼠就这样愉快地化敌为友。
*
花柳岸休息时,车上很安静,她的这张脸只在上层社会出名,对平民来说,除了是张女神级别的脸外,再无其它了。
而且,原主不喜欢这张脸,她觉得她妈做的那些事害她蒙羞,会故意化妆遮去那些张扬得突出气质的美,最后就只剩下一个皮囊还算好看却毫无气质内涵的空壳了。
加上后期丧心病狂的行为,到花柳岸死时,都没人发现她的美貌。
不过,既然花柳岸决定改变命运,便要让这张脸以本来的样子呈现在世人面前。
身份带来的侮辱诽谤也好,别人的嫉妒妄言也罢,她全都不在乎。
再也没有什么,比能好好活着呼吸清新空气,更美好更重要的事情了。
行车一个半小时,公交车到站,花柳岸冷着脸沉默下车,让那些本想上来要个联系方式的人退缩片刻,再想找她时,却寻不到那人的踪迹了,几个明显是一起来的人,聚到一起讨论起来,还因此坐过站了。
这些事花柳岸一概不知,离开站点后她直奔商场而去,想买几件换洗衣物。
花柳岸虽然是花家二小姐,但并不住在本家,她打小住得偏远,是祖母的心腹带大的。
她祖母也曾是柳家小姐,一直致力于撮合她妈和她的渣爹,还很宠爱她。
可惜后来,她的疯妈发疯,作死了自己,还害死了很多人,还‘害死’了花家主正妻所生的女儿。
失去一个孙女的祖母伤心不已,不愿再看到她,就将她送去了偏远城市居住,物质上虽不如本家好,却也不曾亏待过她。
花柳岸为了报考神月皇家学院,光是在路上花费的时间,都有两三天。
后来,不幸被牵连追杀,逃命途中,弄丢了存放换洗衣物和日常生活用品的储物袋,好在银行卡坚强地没掉,不然,她也只能灰溜溜地一路乞讨回家了。
兴致勃勃地逛了一圈商场,花柳岸买了几套还算顺眼的衣服,她随意挑了套蓝色的换上,身上这套旧的就丢垃圾桶里。
商场的几位服务员态度还行,全程笑眯眯的,有问有答,除了一直在给她推荐那些裙摆超级短的小裙子……
这就是过分美丽的特权吗?爱了爱了。
唉?好像不太对,那些服务员为什么想让她穿小短裙……现在的女人,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花柳岸边在心中吐槽,边无视掉她们的意见,刷完卡,道了谢就麻利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