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头破空,柄震嗡嗡刺了个空?
还没完呢,武烽烟的枪法,一招两式。
长枪以诡异的角度弯曲,背身藏枪,出其不意的向身后刺出去。
好一个角度刁钻的回马枪!
枪头刚有触感,武烽烟心中一稳,中了,虽然没看清对方的动作,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身法,怎么就闪到了自己身后,但绕是身法再好,也没反应过来自己这一枪,这纸人阵仗搞的挺邪乎,原来不过宵小罢了。
武烽烟刹那间心思闪动,手上长枪撵动发力,顺势便要捅个对穿诛杀恶首,然而,随着力度吃劲,武烽烟心思倏地一沉,坏了,这反馈来的力度不是刺到人!
“哎,菜市口街的流氓是一铲,你也是一铲,有什么区别呢。”
电光石火间,武烽烟只听到身后一声叹息,枪头当啷折断,随后他也失去了意识。
午门大开,林寿浩浩荡荡的纸人大军,挺进了紫禁城。
“阿巴阿巴”
紫禁城外只剩一个阿巴阿巴的痴呆。
夜,缝尸铺。
姜云云懵逼的站在缝尸铺门口,她心里又循环起了刚才的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该怎么办?
她姜云云一生行事从不向人解释,只想当一个无辜的吃瓜群众,哪里有瓜,哪里就有她吃瓜的身影,但今天瓜田少女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先是被人拎着命运的后脖领拷走,然后硬是被逼着下了一天棋好不容易要赢还被祸祸了,再之后就听到有人语出惊人要给大景换个皇帝,再然后阴兵借道纸人夜行,师姐这意中人,这
京城的缝尸人都这么恐怖嘛?
姜云云感觉她这个年纪,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痛。
大城市太恐怖了,我想回张家界,还是我们山里安全。
姜云云作为目前唯一见过林寿大张旗鼓出手的人,一个瓜田观测者,只想说忘了吧,让我忘了吧,会做噩梦的,这正感慨着呢,突然感觉脚脖子一紧,像是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这大半夜的,刚目睹了一场阴间活儿,阴风阵阵,然后紧接着来这么一出,还听见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那叫唤什么“谁谁”,让不让人活?
姜云云一身白毛汗,抬脚猛踹。
“哎呀,哎呀,脚下留情,脚下留情。”
踹起来是有肉的,低头一看,这应该是个人吧?
怎么还应该呢?实在是这位形象太磕碜了,身上穿的破破烂烂,满脸焦黑,头发都炸起来了,看这模样就跟饿了十几天在炭煤里打了个滚下油锅炸过一样。
姜云云看着这人,生怕他下口气喘不上来死在这,去给端了碗水,这人喝了总算好些了,千恩万谢,还说自己有什么哑金看相的本事,灵得很,轻易不给人算,今天给小姑娘算一卦算作这口水钱。
姜云云连连摇头,回去了豆腐铺,没理这个江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