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意手指发抖地捂着脸上的切口,嘴里疯了般嘶嘶哭叫,她不想毁容,可是以凌嗣南的手段,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把脸痊愈。
恨,心里的恨涌上了顶点。
她眯起赤红的眼,她知道凌嗣南留着她一条命,是要做什么。
她冷冷诡笑,那她的牌发完了吗?
没有。还没有!
既要留她半条命,那她也有筹码,她向这些混蛋死气白赖要借手机,打电话。
像条狗一样地乞求,凌嗣南的保镖很不耐烦,可是不给她手机,她就赖在这里,要一刀结果了自己。
三爷有令,这个女人要带回去看押的。
“我保证,我打电话当着你们的面,绝对不是通知人来救我,我就是想跟老朋友说一句话!”冯知意跪到了地上。
她终于拿到了手机。
拨通了二爷的电话。
那边男人漫不着调的阴沉声音终于响起时。
冯知意厉声追问,“二爷,苏绮是不是被凌嗣南救走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霍聿啐骂,“凌嗣南怎么没把你的嘴切掉,让你还有空管闲事。”
“哈哈哈,霍聿,你不愧是凌嗣南的手下败将,你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冯知意突然发疯般地讥笑。
“你说什么?”二爷的声音清晰,他笑出声来,“看你是不想死在凌嗣南的手里,想死老子手里了?”
“我的父亲会来救我的!只是,二爷,您找来找去转了一大圈,竟就从来没想过,您的未婚妻桑桑,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冯知意痴声笑。
“……”
“什么?”霍聿狭长的眼角,狠狠一沉,他神色凛僵。
“我说啊,所谓桑桑,她其实就是苏绮啊。是苏绮本人!您知道了不?您的未婚妻,她就是苏绮那个贱人!”冯知意阴凉的声音裹上浓烈的笑意,笑声不绝。
霍聿的眸在寒夜里,森森眯起,仿佛面无表情,看不透情绪。
他颀长精悍的身躯没动,只是手机被他一根手指捏碎一个洞,差点从耳边掉了下来。
手机里的声音,阿钟一个字不漏的听着。
阿钟的反应,比二爷更直接,是目瞪口呆,呆滞如鸡。
阿钟也清楚地看到,二爷僵如形木,下颚快要绷裂。
怎么会是……那个一直在他们身边碍眼的苏绮?
这下,二爷要郁了。深深的郁了。二爷的幻想里,未婚妻很嫩,软软的,小妹子,娇气包,而且一定会是个纯洁无暇的c女,胴体鲜嫩到闪闪发光,秀色可餐,纯真无比的小花苞。
所以二爷一直以来都无视苏绮,瞧不起这下过蛋的,偶尔垂涎她的翘臀。觉得,怎么都不会是苏绮!!
二爷连骂冯知意这个蠢货,都忘了,可见震惊与呆滞的不能接受残酷现实。
嗓音低沉从齿缝间迸射出,“临死前耍老子?给你车裂一下怎么样?”
“哈哈哈。我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现在您觉得放了苏绮给凌嗣南,后悔吗?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吧。但是……您也放心,我虽耍了您,我依然可以保证,苏绮和凌嗣南走不到一起的,他们一定,不会在一起。合家团圆长厢厮守,做梦!我还有最后一张牌,哈哈,我可没输!您想夺回未婚妻,马上就有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