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进门之前,独孤雪娇就跟狗皮膏药分道扬镳了。
就独孤墨瑜那骚气狐狸样,走到哪里都是一群女人,更别说是妓院了。
如果跟他走在一起,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猜出她的身份,还怎么查事情。
好说歹说,终于把他说服,分了两拨进来。
独孤雪娇整了整发冠,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走到她们面前。
“哎哟,哪里来的这么俊俏的爷,把我们这里的花儿都给压下去了。”
一边说着话,手就要往独孤雪娇的脸上摸。
却在将要碰到的时候,被一把长剑架住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动脚。”
玉箫冷冷的声音传来。
红牡丹吓得小手一哆嗦,悻悻地收了回来,不住地拍着胸口。
“哎哟,这位爷,您也太凶巴巴了,吓到人家了。”
独孤雪娇是来这里办事的,丝毫没有喝花酒的意思。
“你们妈妈的在哪儿?我找她有事。”
红牡丹狐疑地看她一眼,“这位爷,我们妈妈正忙呢,可没空……”
砰——
话未说完,一锭金元宝砸在桌上。
“你们妈妈在哪儿?”
红牡丹目瞪口呆,见四周看了过来,赶紧把金元宝塞进袖子里。
“哎哟,这位爷,妈妈刚才确实在忙,不过现在应该忙完了,您跟我来。”
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
独孤雪娇嘴角一勾,抬脚跟着她走上了二楼。
流星和玉箫互视一眼,嘴角抽抽。
小姐肯定是被二少夫人传染了,动不动就喜欢砸钱。
这以后谁养的起哟。
红牡丹带着三人走上二楼,一直走到走廊尽头。
最后停在一间屋子外面,轻轻敲了两下。
“妈妈,有位爷找您。”
过了没多久,房门打开。
一位身穿绿裙的中年女人站了出来,浓妆艳抹,脂粉味扑鼻。
独孤雪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老鸨?”
老鸨与红牡丹对视一眼,转头看向她的时候,露出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哎呀,各位爷长得可真俏,瞧瞧这身材,瞧瞧这脸蛋,真是贵客啊,快请进。”
独孤雪娇:……
我怎么感觉她眼里冒金光,把我当成了金元宝?
流星:承认吧,小姐,你就是移动的金元宝!
独孤雪娇带着两人走了进去,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丝毫不废话。
“妈妈,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了那么些年的妓院,肯定一眼就认出我的女儿身了。
我也就不说废话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找姑娘,也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打听点事情。”
老鸨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原本面上带笑,听完这话,脸上倏然一变。
她转头看向红牡丹,朝她摆手。
“你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
红牡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老鸨这才悠悠然地坐在,手里的扇子摇得起劲。
“原来这位爷是想打听消息啊,那你为何不去什么茶馆,跑到百花楼来做什么?”
这是打算装蒜?死不承认?
独孤雪娇镇定地伸出无根手指,“五十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