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对着小如烟如是说。
报复她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变得足够强大。
强大到没人能抗衡,强大到让人心生嫉妒。
不论是身体,还是琴棋书画。
她也不知道小如烟记住了没,总之后来她身上的伤就少了些。
此时想想,是不是自己带坏了小孩子呢?
独孤雪娇有些自责,看了她一眼,快速地把药膏抹上,又绑上纱布。
“好了,记得过两天让人帮你上药,这瓶玉露膏就送你了。”
她故意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我很有钱,根本不在乎这一瓶玉露膏。
这般做派,其实就是怕柳如烟拒绝。
柳如烟似乎看出她的小心思,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卷轴,丢给了她。
“这是你要的情报。”
独孤雪娇当即接住卷轴,并未立刻打开来看。
只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她故作淡定地丢给柳如烟,“这是答应给你的东西。”
交易完毕,她一刻钟也不想再留。
因为怕看到柳如烟哭,也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反常举动。
大仇未报,身份还不能暴露。
独孤雪娇将卷轴往衣服里一塞,疾步走出门去,带着流星两人离开了。
柳如烟坐直身体,颤抖着手打开香囊。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眼泪好似开了闸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整个人伏在被子上,哭得哽哽咽咽。
冬雪站在门外,疑惑地往里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她还从未见过主子流泪,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人,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也不知那独孤小姐对她说了什么,这几天倒是经常见到她愁眉苦脸,现在还哭了。
好像有什么事情变了。
岐阳,水师提督府。
章静婷正被她娘亲压在绣房里,苦练女红。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眼看着没几天就出嫁了,却连根针都没捏过,被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娘亲,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了,我会紧张的,手指头都被戳了好几次了。”
林夫人摆着一张端肃的脸,手里拿着根竹竿,直愣愣地看着她。
“娘亲不求你能绣出什么像样的花花草草,最起码要会补个衣服吧。
万一你夫君的衣服哪里坏了,你怎么办?”
林夫人也不想自己的宝贝疙瘩受苦,可能有什么办法呢。
水师提督府丢不起这个人。
就算以后有人说闲话,她好歹能挺直腰板说一句。
谁说我家女儿什么都不会,还会补衣服呢。
可谁知章静婷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然后泼了盆冷水。
“还能怎么办,破都破了,自然要丢掉,为什么还要去补?”
她说的十分理所当然,竟让人不知如何辩驳。
林夫人噎了一下,差点被她气晕。
正要拿小竹竿吓唬吓唬她,外面跑进来一个丫鬟。
“夫人,小姐,将军府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