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芩莞身为大公主，这般客气地询问，倒是给足了面子。
柳如烟突然抬起头来，原本复杂的神色都被压抑在心底，竟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紧张和不安了。
她抿着唇，直直地看向完颜芩莞，带笑的眸如含春水，肌肤粉腻酥融，让人微微愣神。
“好啊，难得大公主看得上我，那便切磋一二，点到为止。”
独孤雪娇握紧她的手，略有些担心，完颜芩莞提出要比试，纯粹是因为柳沉舟的出神，隐约把她当成情敌了。
柳如烟肯定也看出了她的挑衅，却还是答应了，一时间独孤雪娇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却没有出言阻止。
“小心些，千万不要受伤了。”
独孤雪娇在柳如烟想要站起身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红唇贴在她的耳边，呼吸喷在她的耳廓，酥麻一片。
两人这般姿势，对面的人看过来，就像是独孤雪娇在亲吻柳如烟的脸颊，说不出的暧昧旖旎，愈发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柳沉舟眼中寒光乍现，脸色越发沉了下去，手里的金杯被他捏的快变形了。
完颜芩莞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阴骛一闪而逝。
楼似夜也在看着两人，他坐在同侧，自然看清了两人的动作，虽说没有亲上，但靠得未免太近了吧，眼神幽凉，瞳孔漆黑，似月下寒潭。
完颜蒲巴虎和完颜察智障二人组最开心，尤其是看到楼似夜黑着脸，还以为他吃醋了。
“独孤小姐和如烟小姐感情真是好呀。”
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看向楼似夜，满是嘲讽，就算你再厉害又如何，独孤小姐根本看不上你。
楼似夜一个眼刀甩过去，两人立刻安静如鸡，乖巧的像绵羊幼崽。
柳如烟已经站了起来，耳朵尖有些红，警惕地盯着对面的完颜芩莞。
“如烟小姐请吧。”
两人一同走到凉亭外面的空地，完颜芩莞抽出腰间长剑，目光幽深地看向对面。
柳如烟双袖一展，袖剑滑出，隐隐闪着银光。
“大公主请出招。”
两个女人都是人狠话不多的性子，不过互相谦让一下，同时动了起来。
完颜芩莞长剑出鞘，白虹贯空，一剑撕裂了空气。
眼见她一剑刺来，柳如烟反手回挡。
哔咔——
袖剑与长剑撞到一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完颜蒲巴虎兴味盎然地看着，两个美人儿打架，真是赏心悦目。
看到精彩处，还忍不住鼓掌叫好，一时高兴地忘乎所以，转头问身边的柳沉舟。
“军师，你觉得如烟小姐和芩莞，谁能胜出？”
柳沉舟一手托腮，目光沉沉，黄金酒杯在指尖轻转，根本理都没理他，只当他在自言自语。
完颜蒲巴虎碰了一鼻子灰，又对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