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暖暖的,痒痒的,带着一丝酒香。
“轻尘哥哥~”
楼似夜低头看着她,双手微颤,弯下腰把她打横抱起。
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把人放在床上,又小心地盖好被子。
屋子里焚着淡淡的安息香,灯烛昏朦,窗纱隐绰。
他站在床前,许久没有动。
精致的人儿双眼紧闭,躺在锦茵绣褥里,长发披散在枕头上,遮住了大半张线条美好的侧脸和一双精致的耳珠。
她已经睡熟了,呼吸绵长轻缓,偶尔会冒出一句轻轻的呢喃,长长的眼睫如同蝶翼一般停栖在眼睑上。
他的手有些痒,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伸手摸了摸那粉红的耳珠,热热的,软软的。
一股热流瞬间在全身传遍,他紧攥住指尖,强迫自己把手收回,将烟罗软帐扯下,转身走了出去。
独孤雪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脑涨,宿醉的后果,实在难受的要命。
玉箫端来一碗温热的蜂蜜水,让她喝了,这才伺候她起床。
独孤雪娇刚好受点,就收到一封密信,看完之后,只觉得头更疼了。
大皇子完颜蒲巴虎死了。
接着就是很多传言涌进来,瓦里岗皇族动荡不安。
有人说,大皇子是被六皇子找人毒死的,皇帝为此打打雷霆,惩治了六皇子。
与此同时,有人举报六皇子藏匿敌军头目,居心叵测。
皇帝更是怒上加怒,着令将独孤铎从六皇子的私牢收押到天牢里。
因为这两件事,六皇子因为这事,被禁足一个月,只能待在王府里,哪儿都不能去。
而三皇子迅速成为皇帝倚重的皇子,先是帮忙督办大皇子的丧事。
之后,接掌瓦里岗主营大军,半月之后,亲率大军与大夏朝开战。
独孤雪娇从这些事情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知是瓦里岗部为了迷惑敌军,故意为之,还是三皇子与六皇子争权夺利,总之,现在正是最乱的时候,可以趁机一探究竟。
当独孤雪娇说出自己的计划时,流星和玉箫都不同意,这太危险了。
万一这是三皇子与六皇子联合设计的圈套,就等着她前去自投罗网怎么办?
可对独孤雪娇来说,半个月实在太长了。
谁知道独孤将军在敌军的天牢里,将如何度过这半个月。
虽说柳如烟说独孤将军很好,但不见上一面,心里到底放心不下。
毕竟那柳沉舟也不能完全信任。
就算要冒险探天牢,也不能贸然行动,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正在独孤雪娇徐徐谋划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一日她走在巡抚府的院子里,突然看到了盛姨娘。
女人依旧有些疯疯癫癫的,看到她的时候,目光森森地看她几眼。
独孤雪娇本打算像平常一样离开的时候,盛姨娘忽然走上前,拽住她的手。
“你想梦想成真吗?哈哈哈,去浮生楼吧,老爷可喜欢了。”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完之后就疯疯癫癫地跑了。
独孤雪娇站在原地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回到院子里,又让玉箫去打听这里是不是有个什么浮生楼。
盛姨娘说老爷很喜欢,意思不就是乔巡抚跟浮生楼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