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艮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站着,不发一言。
那两人还以为没人发现,殊不知独孤雪娇早猜到他们的身份了。
她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样的日子不适合收拾狗男人。
“行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大舅奶奶那边差不多该献礼了。”
独孤雪娇原本是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事,只觉得恶心的很。
谁知道,眼看着就要走回寿堂,更恶心的事发生了。
流星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男人,眼睛瞪的圆滚滚。
“娘的,那不就是刚刚在假山里……”
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启齿。
黎艮眯着眼睛看了看,转头询问独孤雪娇。
“小姐,这碍眼的狗东西,要不要扎死?”
独孤雪娇真是无语了,这恶心吧啦的狗东西刚刚不是朝另一边走去了,怎么一转头就到寿堂来了?难道是来献礼的?
就算是看一眼也觉得恶心,可不远处就是寿堂,总不能在大舅奶奶的好日子里动手打人,算了,忍忍吧。
独孤雪娇朝两人摆手,假装没看到那恶心玩意儿,想要擦肩而过。
可惜那狗东西偏偏要上来送人头。
冷潜正鬼鬼祟祟站在花丛前,谁知一扭头就看到三个美人。
他心头一喜,赶紧整了一下衣衫,顶着一张色欲熏天的脸,自以为很风流倜傥地上前主动打招呼。
“三位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呀?”
流星最先忍不住,朝他呸了一口,“关你屁事!”
冷潜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看着柔柔弱弱的美人儿,怎么一张嘴就骂人?
可他平时就喜欢这种泼辣的性子,不仅没觉得被嫌弃,反而来了兴致。
心里嘀咕着,这小美人肯定是在欲拒还迎。
他把视线从流星身上移开,色眯眯地盯着独孤雪娇,浪笑不已。
“还是这位小美人儿好,长得闭月羞花……”
独孤雪娇看着眼前的恶心玩意,真的快恶心坏了。
果然是个扶不起的烂泥,而且没有一点眼色,平时在烟街柳巷使的调戏手段,竟带到府里来了。
也不看看眼前的人是谁,竟这般出言不逊,都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还是说脑子有坑。
平时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狗男人,真是越看越恶心。
黎艮手一翻,手上多了两根银针,二话不说,就要往冷潜的身上扎。
独孤雪娇看了看不远处正端着托盘走过来的丫鬟,朝她摆摆手。
等到那两个丫鬟走远,她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帕子,声音冷的像冰。
“小美人也是你叫的?你个狗东西!”
话音落,一手用帕子包着,在冷潜的肩头一抓,一扯,一个用力。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
冷潜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跪在了地上,一只手臂耷拉下来,头顶冒着冷汗,疼的喊都喊不出声音来。
“要不是看在今日是大舅奶奶的寿宴,定要了你的狗命!”
独孤雪娇将帕子收起,抬脚将他踹在地上,带着流星和黎艮离去。
“下次见到我,最好绕道走,若是再让我看到你这张恶心吧啦的脸,捏爆你的脑袋。”
冷潜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瘫软在地,嘴角吐出血来,猛咳了好几声,差点疼的断气。
一直目送着主仆三人离开,才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往地上吐了口血,气急败坏地低声骂了几句。
“臭婊子!仗着长得漂亮,在谁跟前嘚瑟呢,哼,老子什么样的妖艳贱人没见过,也不喜欢你这母老虎!”
偷偷摸摸地骂了几句,过了一下嘴瘾,这才伸手把嘴角的血擦了,一瘸一拐地朝花园走去。
现在成了这鬼样子,他肯定是不可能进去了,先找个地方整理一下,这胳膊疼的要命,得赶紧找个大夫才行。
冷潜沿着花园小道行了一段路,忽而顿住了脚步,他躲在一棵树后,朝湖边凉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