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枞表面上看着如常,每天按时去翰林院应卯,暗地里却在偷偷打听君梓彤的消息。
知道她像以前一样,经常去看沈怀熙,便悄摸摸地潜伏在附近,就等着来个偶遇。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君梓彤。
“长公主殿下!”
君梓彤带着春华和秋雨,刚进了翰林院的大门,正准备往沈怀熙那边去,就被斜刺里冲出来的人拦住了。
她被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眼前人的样貌后,还以为看到了野人,瞳孔一缩。
刚想问你是谁啊,仔细一看,竟是崔枞!
春华和秋雨也反应了过来。
春华将手中抱着的锦盒全部递给秋雨,走上前,把君梓彤挡在身后。
“崔学士,你这是干什么?”
崔枞却不理她,只眼巴巴地看向君梓彤,声音带着恳求。
“长公主殿下,你能不能帮帮许尚书?我知道你有本事。
若是你能出面,找找关系,上下疏通疏通,他肯定能判得轻一点。
只要保住许尚书的命,尚书府就不会倒。
他若是被斩首了,留下那一门的孤儿寡母该怎么办?”
君梓彤还未开口,春华就朝他吐了一口,气得脖子都红了。
“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求我们公主帮你?”
秋雨也上前一步,恨不能用手上的锦盒把他砸死。
“好狗不挡道!在公主生气之前,赶紧走吧!否则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崔枞被两人骂的脸色铁青,可如今有求于人,隐忍着不发作。
“公主殿下,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但我真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君梓彤朝春华两人摆摆手,往前走了一步。
“你说许尚书要被斩首了?尚书府要完了?”
崔枞被她打断了话,却并没有不高兴,只要肯搭理他就好,急忙点头。
君梓彤看着低三下气的男人,嘴角邪邪一勾。
“所以呢?关我屁事!本宫又不认识许尚书,跟尚书府的任何人更是没有一点关系。”
崔枞一噎,差点被口水呛死,怔楞一瞬,讷讷开口。
“公主殿下确实跟尚书府没关系,可你怎么忍心看着她们沦落为孤儿寡母……”
君梓彤差点笑了,眼神却冷的像冰。
“本宫有何不忍心的?跟本宫一点关系没有的陌生人而已!
天底下比她们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每一个都让本宫去关怀,早就累死了。
而且,你似乎对本宫有什么误解,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本宫并不是什么事都插一手的烂好人!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来找我!
还有,最后警告你一次,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
下次再敢冲撞本宫,就去大牢里反省吧。
到时候不要怪本宫不讲情面,不过,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情分。”
崔枞面色一阵红一阵青,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
可他还不死心,正要再接再厉,身后却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噗通——
崔枞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脆弱女人,吓得不轻,急忙要把人扶起来。
“莲心妹妹,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快起来,你肚里有孩子呢,万一伤到怎么办?”
许莲心小脸惨白,一手护着肚子,哭的梨花带雨。
“长公主殿下,是我错了,上次我不该跟你抢东西,不该冲撞你。
都是我的错,希望公主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能饶过我一次。
我们尚书府是无辜的啊,不能因为我的言行举止不妥,就受到连累。
还望公主能伸出援手,帮我们一把,呜呜呜,若是爹爹死了,我也不活了……”
许莲心一边说一边哭,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世上最可怜的人。
君梓彤原本的好心情被这接二连三的恶心事情搞的一点不剩。
她现在心头埋着火,恨不能把眼前这对狗男女砍死。
她已经第无数次后悔,当初怎么就看上了崔枞,就跟踩了一坨屎一样。
就算把鞋底蹭干净了,可时不时地还会闻到臭味儿。
闻一次,恶心一次,就跟每次见到他们俩就恶心一样的。
春华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用手指着许莲心,都爆粗口了。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们尚书府的人是死是活,跟我们公主有屁的关系!
你跪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呢?用心如此险恶,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出来的孽!”
秋雨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两个恶心玩意儿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下限。
“赶紧滚蛋吧!在我们公主降罪之前趁早离开!
否则我这就去叫金吾卫,以冲撞长公主的罪,把你们俩都打入大佬!”
许莲心被骂的脸色越发惨白,身体一歪,又开始装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