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晓看着女人难看的脸色,心里得意上了天,根本想都未想就回了。
花洛虞在听到那个日期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底压着的石头反而落了地。
她终于知道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原来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鸠占鹊巢!
明明那天晚上……
花洛虞心中了然,此时在看向眼前的女人,眼里只剩冰冷到底嘲讽。
“耶律沭信了你的话?还要对你负责?就因为那天晚上你的献身?”
慕容晓晓听她提起那天晚上的事,莫名心虚,十分后悔刚刚得意忘形,竟嘴快把这事说了出去。
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她也没有办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把谎撒下去,反正这事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她停止腰板,高昂着下巴,虚张声势。
“是又怎样?你是不是嫉妒了?是不是后悔没有早点答应表哥?呵,这就是命中注定,表哥注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花洛虞看着眼前脸皮厚如城墙的女人,再也不想多说一句废话,抬手一推她的肩膀,想要往里去。
“让开,你挡住我的路了。”
慕容晓晓搞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刚来时的时候那么悲痛欲绝。
尤其是听到两人定亲的事情,更是怄地要吐血,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又淡然自若了?
她踉跄了一下,正要朝她大吼,眼尖地发现有人推开了画舫的门,熟悉的衣角映入眼帘。
慕容晓晓心思急转,作势往地上一扑,痛哭流涕,似乎被摔的很惨。
“神女,你怎么能这样?我、我知道不该冒昧地请你来,可、可我只是想当面跟你道个歉啊。
如今我跟表哥要成亲了,我不想因为上次之事让他心里有疙瘩,更不想让他内疚,可、可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何还要出手打我?呜呜呜……”
一段话说的柔肠百结,可仔细一听,句句都是尖刀,生生地往花洛虞心口窝剜。
莫名其妙地陷害,只让人觉得下作。
花洛虞低头看她做戏,嘴角嘲讽一勾。
“你若觉得地上躺着舒服,那就永远躺着好了。”
慕容晓晓眼看着那人一只脚已经迈出,当即爬起来,跪在地上,抱住花洛虞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神女,是我错了,您就原谅我上一次吧,上次是我不小心顶撞了你,表哥只是心疼我,不是故意要故意把你推出去的……”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那次经历,可以说是花洛虞一辈子都不想回想的事,却偏生被她又扒拉出来,无异于把结了痂的伤口又撕烂。
被这样口是心非,一肚子坏水的女人碰到衣角,只觉恶心,又怒火攻心。
“最后再说一次,放开。”
慕容晓晓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眼泪都要沾到她裙子上,狗皮膏药一样。
若仔细看,眼底闪着怨毒的光,就是有意要激怒她。
花洛虞最厌恶有人触碰自己,以前除了厚脸皮的耶律沭偶尔能沾到一片衣角,其他人根本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过耶律沭也为此付出代价就是了,要么被揍的鼻青脸肿,要么被红绫裹成蚕宝宝挂在树上晒太阳。
花洛虞想到那人,又想到他要跟眼前这不要脸的女人定亲,更是怒从中来。
都未调查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仅凭这女人一句话就信以为真,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滚开!”
花洛虞再也看不得装模作样令人恶心的女人,随后一挥。
“殿下!救我!神女要杀人了!”
就在花洛虞的手挥出的同时,慕容晓晓朝她身后尖叫出声。
花洛虞动作一僵,不等她转过头,眼前倏然闪过一条黑影,一把抱住了将要被击飞的慕容晓晓。
耶律沭把人接住,慕容晓晓好似藤蔓一般紧紧地缠住他,即便落了地,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眼睛一眨,泪珠子便落了下来,不住地往他身上蹭。
“呜呜,殿下,多亏你来的及时,我差点就要被打死了。”
花洛虞看着浓情蜜意的两人,心口好似被剜了一刀,汩汩流血。
她目光看向耶律沭,好似根本没有慕容晓晓的存在,一字一句。
“你当真要跟这个女人定亲?”
耶律沭也没想到她会来,刚走出画舫,还未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慕容晓晓的求救声,下意识地想要救人。
当他看清眼前人的样貌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脏一抽一抽,疼的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