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城,太子府。
半夜三更,月亮高空挂,府里寂静极了,偶尔能看到走来走去巡逻的护卫。
在府上东北角偏僻的地儿,有两个护卫站在门口,笑的一脸淫荡。
“啧啧,听听这叫声,真他娘的够浪啊。”
“我们老大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之前就惦记着这小娘们,没想到还真到手了。”
“什么小娘们,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侧妃娘娘,以前得宠的时候,能看得上咱老大!”
“谁她娘的说老子没见过,分明还暧昧过几次的不是,这贱人穿得那么少,就差袒胸露乳了,还故意往咱老大身上贴,就是耐不住寂寞的浪货!”
“这么说也对,是她不守妇道在先,早该被舍弃了,还是太子殿下英明。”
“你懂个屁啊,太子殿下什么时候休了她不好,为什么非要在这节骨眼儿上?你就没想过?”
“什么意思?不是因为五殿下的事吗?听说五殿下傻了,都是因为花侧妃搞的鬼,她是罪魁祸首,总要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
“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因为……”
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
“听说是太子殿下的白月光回来了,就是上次藏在后院神神秘秘的那个女人。”
“什么?怎么可能!要真是白月光,为何要关起来?不应该供着吗?”
“关起来?那也能叫关,府里不是到处都可以走动!
吃的喝的,哪个不是最上等的,比府上其他两位侧妃娘娘可一点都不差!
以我观察,甚至还要更好些,分明就是心尖尖上的人。”
“这么一说,倒也是,难道太子殿下把花侧妃休了,就是为了给这位白月光腾出位子?”
“那自然是,听说那位出身低贱,是花楼里的姑娘,肯定不可能做正妃的。
可太子殿下又想委屈了她,这不正好花侧妃惹了祸,刚好把位置空出来。
也有可能啊,花侧妃搞这么一出,就是太子故意的,她这是着了太子的道。”
“我还说呢,前些时候大白天的两人在书房就搞起来了,花侧妃叫的那叫一个浪,生怕全府上下有人听不到似的。
还以为要成功上位了,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正妃位子没捞到,反把自己弄进去了,落得如今这下场。”
咣——
门开了,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回到各自的位置,站的笔挺。
阿达木正系着裤腰带,一脸餍足,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
“这里可是太子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要老子再提醒一遍吗?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两个护卫噗通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认错认的极快。
阿达木到没怎么惩罚,只是每人各踢了一脚,算是警醒,也可能只是心情好。
这两个护卫跟在他身边很久了,算是老人,颇有些恬不知耻,各抱住他一条大腿,谄媚地讨好。
“老大,侧妃娘娘的滋味肯定不一般吧?刚刚听到里面激烈的叫声,那真是余音绕梁。”
“怎么说话呢,分明是老大太勇猛好不好!别说是花侧妃,许望城里数得着的青楼头牌,哪个不是对老大赞不绝口,整天都想着爬床!”
两人一唱一和,十足舔狗。
“老大,你既然都享受过了,能不能也赏小弟几口肉吃?”
阿达木闻言,目光突然变得很是凶狠,已经不是警告那么简单了。
“你再说一遍?你以为她是青楼那些女人么!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两个手下没想到他突然生那么大的气,他们敢开这个口,还不是仗着此前经常这样干。
他们就是阿达木的左膀右臂,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逛秦楼楚馆,那就更不用说了。
有时候阿达木心情好,会把玩完的女人赏给她们,也让妓女伺候伺候劳累的手下。
谁知今日说这话,着实碰了个大钉子,两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认错,眼看着脑门都出血了。
阿达木正要再说什么,院子门口跑进来一个护卫。
“大人,您快去前院看看吧,皇后娘娘来了,要打死太子殿下呢。”
阿达木神情一凛,心如明镜,能让皇后不再刻意维持端庄,气得拿刀砍人,肯定是因为五殿下的事。
他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前院跑,身后两个脑门染血的护卫对视一眼,也不敢离开,他们还在守着屋里的女人。
阿达木还未走进主院的门,就听到皇后娘娘中气十足的骂声。
“本宫打小是怎么教育你的?嗯?竟然连你亲弟弟都不放过!
早前本宫交代的话都进狗肚子了,是不是?就你这样心胸狭隘,怎么做未来的储君!
怎么?今日看你弟弟不顺眼,觉得阻碍了你的路,顺手就解决了。
若是哪天你登基了,觉得本宫这个老母亲碍事,是不是也要亲手给弄死啊!”
句句都是一把刀,插在心上,那滋味可想而知,尤其太子殿下还是挺孝顺的人。
他虽然平日里也偶尔会苦口婆心地劝皇后两句,可都是为了自家母后好,生怕她祸从口出,惹祸上身。
每次太子府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还不是第一时间送到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