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父亲坐在一起交流分享带娃经验。
君轻尘说起自家女儿,完全就是个话痨,每一个赞美的词都不带重复的。
若让朝臣知道,曾经一个眼神就把他们吓得哑口无言的摄政王,如今成了个话痨女儿奴,怕是下巴都要惊掉了。
独孤墨瑜听着,时不时拿余光扫一眼自家臭小子,心里不停地冒酸水。
越听越难受,好想把团团抢走啊。
屋里氛围一时有些酸气冲天,直到流星抱着团团走进来。
君轻尘和独孤墨瑜几乎是同时站起身,脚步飞快地窜过去。
“团团是我女儿,理应由我抱。”
“哼,你白天抱,晚上抱,抱得已经够多了,就算你不烦,我家团团肯定要看腻味你这张脸了。”
明明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可一旦涉及团团,什么兄友弟恭,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流星吓得不轻,抱着团团就跟抱着烫手山芋一样,不知道该给谁。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独孤雪娇,小姐,你快救救我呀。
独孤雪娇还未开口,她怀里的小家伙已经伸出双臂开始挥舞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冒着光,奶声奶气地开口。
“妹妹,妹妹……”
独孤雪娇颇有些头疼,都说三个男人一台戏。
这两大一小,也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都别争了,咱们要尊重团团的意思。”
说到这里,走到流星跟前,在团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团团,告诉娘亲,你想跟谁啊?”
团团皮肤粉嫩,眼似琉璃,穿着桃粉绸缎的圆领小袍,脖子上挂着衔玉的鎏金项圈,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
相较于几个情绪激动,神色各异的男人,她的小脸看上去就严肃多了。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扫了一眼自家爹爹,又扫一眼美人舅舅,最后把藕节似的指头伸向独孤念。
“葛格~”
独孤念看到她伸过来的手指,心领神会,双手挥舞地更生动了,扒拉着要抱妹妹。
君轻尘一颗老父亲的心被击得七零八碎,恨恨地瞥了一眼独孤墨瑜。
“赶紧带你家混小子滚蛋。”
老的天天惦记自家乖女儿就算了,这毛都没长齐话都说不利索的小的也来惦记自家女儿!
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得滚蛋!
独孤墨瑜显然比他还伤心,只觉一把利剑在胸口挖了个大窟窿,还一直漏风。
在老婆跟前,比不过儿子会做戏会撒娇。
在外甥女跟前,还是比不过儿子会争宠会卖萌。
真是没天理了!
心头正冒着嫉妒的火苗,理智都快给烧没了,偏偏妹夫还在旁边揶揄,差点气炸。
“就不走!你自己比不过我儿子,怪得了谁!”
虽然心里对自家臭小子不满,但好歹在君轻尘面前扳回一局。
看着无所不能的堂堂摄政王吃瘪,还是挺爽的。
独孤雪娇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这两个幼稚的男人,实在没眼看。
她把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抱在怀中,直接去了侧屋。
嗯,眼不见为净,就让他们吵到天荒地老吧。
这边到了侧屋,把两个孩子放在特制的小床上,就去桌边坐着看书了。
吴坎精通各种奇门遁甲,做起暗器来,更是得心应手。
可自从收了独孤淳做徒弟,他的兴趣爱好就变了,如今对制作各种小玩意儿乐此不疲。
这张看似普通的婴儿床,就是出自他之手。
从外观看,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内里却暗藏玄机。
可升降,可调整,带机关,设暗器。
两个奶团子最喜欢探索床里暗藏的玄机。
一个沉着冷静,是个合格的指挥者。
一个动手能力极强,是个完美的行动派。
两人配合地天衣无缝。
独孤雪娇知道这床不一般,倒是不怎么担心他们摔了,或是伤了。
今日,两个小家伙又解锁了一个新功能。
独孤念在隐秘的边角处发现圆圆的按钮,在团团的指挥下,双手使劲按了上去。
轰隆——
原本平放在地上的小床瞬间升高,底下翻出几个轮子,小床跑了起来!
两人激动的小脸通红,拍着小手欢呼雀跃。
然后通力配合,把踩着风火轮的小床推了出去。
独孤雪娇见此,笑着摇头,嘱咐流星在后面跟着。
虽说她对吴坎的技术挺赞叹,可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