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雪娇对李梦恬和君莹菲都不是很了解,主要是接触比较少。
当初她还是宁王妃的时候,这两人年纪还小,跟她也没什么往来。
等她重生从岐阳城来凉京,见的就更少了,几乎屈指可数。
印象中也就在君梓彤当初的赏花宴上瞥过几眼,不曾说过几句话。
连她都跟这两个女人没什么往来,一直深居简出的君庭苇就更不可能了。
可君庭苇被推入水这事,要说跟她俩没关系,她是不怎么相信的。
可到底是哪一个呢?目的又何在?
“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事情让你烦心了?”
即便独孤雪娇如今已是准王妃,君庭苇依然固执地叫她娇娇。
这个名字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叫的名字,就像是刻在骨子里。
即便君子阑告诉过她很多次,要叫皇婶,可她依旧不改。
独孤雪娇对这些称呼并不十分在意,只要君庭苇开心就好。
她回过神,摸摸她的头。
“郡主别多想,我并不是因为你的事伤神,不要自责。”
我只是在想,要如何查出幕后之人。
问君庭苇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那就只能去找其他人了。
当天参加赏荷宴的人不少,而跟她比较熟识,又刚好欠她人情的,自然最合适。
独孤雪娇心中主意已定,只是面上并未表露。
几人心思各异,聊到接近晚上,才各自散开。
告别的时候,还不忘特地嘱咐君子阑,好生看顾君庭苇。
就怕当初想害她之人,贼心不死,再动手。
防患于未然总归是好的。
几日时间倏忽而过。
凉京,教坊司。
放春山里歌舞升平,嬉笑不断,夹杂着女人的嘤咛,男人的浪笑。
独孤雪娇穿了一身男装,十分低调地从中走过。
穿过九曲回廊,又越过几个院落,伴随着桃红柳绿,莺歌燕舞,终于停在天上月的一个雅间外。
黎艮同样一身男装,走上前打开门。
“小姐,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独孤雪娇左右看了一眼,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黎艮将门关上,站在门口。
屋内地上铺着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
一角摆着鎏金铜制香炉,轻烟自麒麟兽的口中吐出,青烟袅袅。
独孤雪娇刚走进去,便看到两人站在一幅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