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来问顾明嫣，“现在可以歇歇了吗？”
顾明嫣看看四周，暂时没有发现之前那些人。
终于大发慈悲，“休息一下吧。”
这话刚说完，就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黎贝贝吓得一个激灵！
然后看着顾明嫣淡定地拿出手机，接了，“喂。”
黎贝贝按着自己不是很好的心脏，“谁啊！这么不会挑时候打电话，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
她吐槽对方的时候完全忘了，打电话这事本来就不可能提前招呼啊。
难不成先打个电话来，说我马上要打个电话过来？
“沈老师。”顾明嫣对黎贝贝回答道。
电话那头的沈墨修，“嗯？”了一声，“怎么了？”
顾明嫣，“没事，我在告诉别人是你给我打电话。”
黎贝贝：“……”
好吧，她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沈墨修，“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接我？”顾明嫣有些好笑，“不用了吧，你要是找我有事的话，我一会就回去了，你直接去公司等我就行。”
那头的沈墨修沉默了两秒。
忽然说，“对不起。”
顾明嫣，“嗯？”
沈墨修，“我一直有让人跟着你，你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现在很迫切地要知道你的位置，否则我不能安心。”
顾明嫣愣了两秒。
没听到顾明嫣任何回应的沈墨修瞬间慌了身，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指节发白，“你生气了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擅作主张，我——”
“我如果说，其实我并没有生气，会不会显得奇怪？”
那头慢悠悠地终于传来顾明嫣的声音。
沈墨修声音一滞，不确定顾明嫣是故意说反话，还是在说认真的。
顾明嫣稍稍偏过身子，背对黎贝贝，“我本来也觉得我应该生气的，但实际上好像并没有那种情绪，你是担心我，才这么做的，对不对。”
在好朋友面前露出这种小女人姿态总感觉挺丢人的。
“是，”沈墨修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点弧度，“还是对不起，我应该跟你商量的，起码应该让你知道，我一直相信你有可以处理好任何状况的能力，让人跟着你，与其说是保护你，不如说是为了让我自己安心。”
“我不能忍受你可能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顾明嫣的心脏被狠狠一击。
努力压着想要上翘的唇角。
故作平静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过了一秒，“我发个定位给你。”
沈墨修，“好。”
见顾明嫣结束了童话，黎贝贝这才开口，“什么情况？难道刚才那些人，是沈老师安排的？”
顾明嫣瞥她一眼，摸摸黎贝贝的脑袋，很同情，“你什么诡异的脑洞，才能展开这种神剧情呀？”
黎贝贝哼，“一切皆有可能啊。”
她刚才就听见什么“要生气”“不生气”“知道了”这种只言片语。
再联系他们之前遇到的状况，那她认为那些人是沈老师派来的，不是很合情合理的猜想吗？
“不是就不是嘛。”看顾明嫣现在的反应，黎贝贝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脑洞开大了，连忙转移话题，“话说我们刚才就那么跑了，真的好吗？会不会之后说不清，被被人认为我们是做贼心虚？”
“刚才那女人，可能是个工具人。”顾明嫣凉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