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其实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是支持男女平权的,对于这种女人太脏不能进祠堂的歧视并不认可。
她在很多方面都很讨厌赵氏,但绝不会,因为赵氏是一个女人的身份,而去讨厌她。
“赵氏,你还真会想!你想进去?凭什么呀?生个儿子算什么?咱们全村能生的哪个没生出儿子?生不出儿子的老母鸡,早该被发配到集市上去卖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小锦,年纪轻轻能够赚得那么多钱就不说了,还能供养相公,催促他考上案首!”村长鼻子里都要冒出火起来了,他怒气一声吼道:“沈锦还出钱修路,修祠堂,办公学!一件件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为咱们沈家村,花了多少钱?做了多少事?你做到了哪样?就凭你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德行,还想和沈锦比!还想进祠堂?谁给你的脸?你也不瞅瞅你这个德性,你配吗?”
不过在村长拒绝的时候,沈锦也没有站出来替她说话。
厌恶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原因,沈锦有些失落的想到。
另外她也不愿意为了赵氏和村子里人这样起冲突。
“咱们那路也是她修的呀?”
“是啊,我就说呢,今年的祠堂怎么看的那么新,原来是沈锦出了钱做了翻新,村长不说起来我都忘了。就是卖白鸟的那一回吧,他们家才刚赚这么点钱,就肯拿出这么多钱来做祠堂翻修。不像赵氏,天天嘴皮子嚷嚷的厉害,给咱们村办了一件事没?这一家的妯娌怎么能差这么远呢?娶妻不贤,祸害一家啊!”有人大声的夸赞道。
另有一白胡子老头捏着下巴上的胡子,赞同的点了点头:“别的都还好说,就这给祠堂翻修和办公学啊,最得我心意。这事儿可当真是现在花钱咱们子孙都享福啊,老祖宗保佑,咱们才能够好好的太平啊。将来孩子们上了学,要是考出几个大官,哎哟,那可就不得了了。我都不敢想啊。”
另外一个人笑着道:“这有啥不敢想的?我看小锦丫头她相公就是个读书苗子,脑子快又专心,现在这么快就考了个案首,将来肯定能当个大官。还能提携咱们村子里的孩子呢。”
这么一想,众人就越发兴奋了,他们嘴巴里的好话不要钱似的对沈锦说着。他们不会那么多的修饰,直白的讨好着,听着既是让人尴尬,又是让人不好意思。
他们既然要讨好沈锦,那么狂妄又愚蠢的赵氏,自然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赵氏,我说你这人能不能有点廉耻心啊?你在我们村嫁来这么多年,鸡毛蒜皮的小事惹了不少,好事可一件没干。现在我们要去拜见祖宗,且不说你一个外人来干啥,就凭你干的这些事,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这里?”年轻的男人凶神恶煞,眉眼狠厉。
赵氏是个脑残不要紧,他家里有好几个儿子,若是将来不管能够攀到沈锦还是常临邑,经商还是念书他都乐意。只求儿子日后千万别学着他,什么都不会,只能在田地里下死力气。
赵氏当然也不是好惹的,在听到那么多人直白的夸奖沈锦之后,她本来就气的牙根痒痒了。年轻的男人更是指名道姓,她打不过这凶狠的男人,就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到沈锦身上。
“沈锦,你还当真是有本事你啊?能赚钱不说,还能够找这么多姘头?咱们全村哪个男人没为你说过话,你是不是跟他们都睡了?要不然他们乐意搭理你?”赵氏张口就是喷粪,说话脏的厉害。
这样的无稽之谈,却又充满恶意,的确让沈锦脸色一变,她愤怒的将手插腰。
“姓赵的,你这人还真是个贱骨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是吧?老娘刚才可说你一句了,别人骂你,你来骂我?你是当真脑子有病啊你!”沈锦气愤不过,骂人的话也不经过脑子,直接反驳了出来:“我除了我相公,谁都不爱。倒是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天天就想着那些男女之事啊?才能看见谁的琢磨这点东西吧!”
村长带着村里几个壮劳力,赶紧向前献殷勤。他面色不善的对着赵氏:“你自己瞅瞅,就你说的这些话,你违不违心啊?还想去见咱老祖宗,老祖宗都能气的给你从地里爬起来,半夜里把你掐死去。你羞辱沈锦一个还不够是吧?还想把咱们全村的祸害连累进去!我跟你说,你可别做梦了。快点滚,滚远点,别杵在这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