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娘害羞又拘束的说道:“您何必这般打趣我?我可不再敢想着嫁不嫁人的事,只要能把他们两个太太平平的拉扯长大,我这辈子就算是观音娘娘保佑了。我这辈子下辈子,都给您当牛做马,回报您的大恩大德。”
沈锦淡笑不语,也没有为难她。
反而是将日常生活的许多事情都交给了沈梅娘,不仅带着她一块种植草药,还让他给自己打下手帮裴玦做伤口清创。
沈梅娘起初并不太敢,但在沈锦的有意放权之下,被培养的越发独当一面。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不再像刚来时的那样畏畏缩缩。
若是如今的沈梅娘,再遇见老赌鬼,绝对不会再被欺负的那样惨。
而沈玉竹和沈云苓姐妹两个,沈锦原本是打算将他们和沈朵一起送到学堂念书。沈朵这人心地柔软,脾气偏偏又暴躁,在听说姐妹两个那般凄惨身世之后,当即把人划入自己保护的范围。就连小黑对着他们两个狂叫,都被沈朵捏住了嘴巴教训。
不过沈梅娘对此内心不安,跪在地上,求着沈锦:“您对我们一家的恩德,我们已经无论如何回报不起了。你要是再把她们两个送进学堂,我就是在把心挖出来,都回报不起您呀。还是求求您收回成命,就让这俩孩子跟着我一块儿,给您做事就好。”
沈锦有些无奈沈梅娘的固执,却也只能无奈的同意。
姐妹两个便留在家里,整日学习绣花,描图。
她们倒不觉得无聊,在这里的日子比起家里能够吃得饱穿得暖,还不会挨人打,已经比过去好的上百倍。
倒是沈锦常常觉得有些看不过去,不仅教给她们更多的技法,有时还常塞几个铜板让她们去买些小吃。
乡试放榜当日,沈锦没有像其他考生家人一般,激动的派人去看榜。
但到了当日下午,林大人就亲自带着不快敲锣打鼓的来他们家讨赏钱了。
在得知常临邑竟然还未回归,不禁折腕可惜:“普天之下,最欢喜二事之一,便是这金榜题名之时。常兄居然不能亲耳所闻,实在是可惜了!”
沈锦果然也高兴的合不拢嘴,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这还不是金榜题名时呢。”
“这个有什么差别?”林大人反驳道:“弟妹你恐怕不知道,常弟他可是考中的解元!一朝闻名天下知,是用不了几天了!”
林大人有些感慨,又有些酸溜溜的说道:“想我当年名次也算不错,可远没有常弟这么好的发挥。按照他现在的名次,已经是御前留了名,谁也不敢小瞧。三甲定然榜上有名!到时候常弟进了朝堂,可别忘记愚兄我啊。”
“自然不敢相忘林大人多次相助!”沈锦有些圆滑的说道。
通过夏秋的关系,沈锦已经知道,林大人自己虽然能力平平,但是家世的确不错,在京城也小有关系。而且林大人对他们家也的确有过不少的帮助,固然小有龌龊,但人不能忘恩。
林大人得到了满意的回复,还当真讨了二两银子的喜钱,乐乐呵呵的走了。
正如上一次中的案首一般,这一回想要上门做客的人,比上一次还要多,还要热闹。
可惜有了前车之鉴的沈锦,淡定地指挥着沈梅娘将大门关上,自己从春风楼叫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只招呼着自家人乐呵。
沈锦甚至还喝了二两小酒,是春风楼的掌柜派人送过来的梨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