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留下？”
许久之后，电话那头的人才开口，声音略微低沉。
季子阳语气里很平静，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他清楚霍北城心里面，榆木疙瘩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地位，光是这一点他没有任何怀疑。
如果是在能两全的情况下，他不会做出取其一的想法。
霍北城呆呆看着窗外的夜色，目光有些呆愣，这个时间点周围小区的环境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院子里的小道，他还能想起江暮雨拉着他去散步时候的样子。
霍北城骤然闭紧双眼。
小一，我只要你好好的！
同样的痛苦仿佛成了蚀骨的剧毒，不断腐蚀着他的内心，带来挥之不去的剧痛。
他心狠？！
那是在孩子与小一，只能够做一个取舍的情况下，他只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
他也想要留下这个宝宝，心底的感情一点都不比其他任何人要少，但是他心痛到无法遏制的地步，脑子却依然清醒的知道，他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好好的，其他什么我都能接受。”
良久，黑暗里男人声音再一次响起，低沉犹如敲下一记定音锤。
……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