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楠楠手指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唇瓣动了动，再一次重复，“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带她来这里？你明知道……”
“我知道。”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薄唇吐出三个字。
你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带她来这里？
她凭什么来这里？
韩嫣然这个凶手有什么资格来这里祭拜？
柳楠楠：“少庭，你……”
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柳楠楠心底无数的恐惧在此时都弥漫开来，她太害怕了。
韩嫣然就算已经毁容了，就算已经不像当初那样风华绝代，如今的她甚至比不上普通的一个清秀女孩子。
半边天使，半天恶魔。
在意的人，忍受不了她那褪去所有妆容的一张脸。
可是，就算已经这样……
韩嫣然的存在，也还是让柳楠楠心底忌惮。
唐少庭往边上走了一步，柳楠楠抓着他手臂的手一松。
“不是你想的那样，晚上我再去找你。”
柳楠楠嘴角动了下，“……好，晚上我等你。”
看着男子抱着韩嫣然离开的背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柳楠楠脸上的所有温柔与担忧全都化作乌有。
直到人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柳楠楠才收回目光。
她将手上的花放到墓碑面前，眼底嫉妒与仇恨不受抑制的汹涌翻腾。
柳楠楠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面上闪过一抹痛苦，“阿姨，为什么我都已经让她毁容了，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