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褚君霆给林霄充分的思考时间，可过了两三分钟，他还在看着那张纸。
“既然如此，你要不要考虑调整计划？”
林霄终于从纸上抬起目光，不太确定的追问他。
“如果慕书远和安亦雪离婚的事落实，这其中的变数可能就会变成定数。”
“没必要，越是大鱼，越是要把握收放线的节奏，所以做不到十成也未必是坏事。”
褚君霆沉声说道，他在这些事上向来节奏分明，变数自然都在他谋算之中。
“可你从来都教我要稳准狠，一刀毙命的，现在又说要收放线？”
林霄眉头微蹙看着他，心里有句话纠结着不知如何说出口，褚君霆却一眼看出他的心思。
“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毕竟第一步方案是你唱主角，不要带着疑虑做事。”
“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果然温柔乡、美人怀，最是蚀骨毒药，也难怪姑妈让我盯着你身边的女人。”
林霄语速颇快，大有些古装电视剧里，贤臣拼死劝谏的大义凛然味道。
“你到锦天之后，为她改了多少习惯，开会的时候手机不关，她请假不来上班，你就在家陪她风流快活，连十年磨一剑的仇怨都置之不理。”
“呵呵，你再说下去，是不是打算把我比做商纣王了？”
褚君霆眉头轻挑，眉目中的神色看不出喜怒，看了林霄一眼，然后又抬腕看表。
“时间差不多了，先去开会吧，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他说完便起身往外走，林霄皱眉盯着他看了两秒才起身跟上他的脚步，只是神色依然显得格外不满。
“瑶瑶前两天不舒服，所以我在家照顾她……”
褚君霆低声解释一句，算是给他很大面子，换做平时或者旁人，他不会解释半句。
林霄“哦”了一声，心下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可马上反应过来，却也多少有些惊讶。
“临阵对敌，最忌讳的就是内部嫌隙，兵马未动若先伤了主帅的信心锐气，这仗就败了三分。”
褚君霆为对他解释这件事做了个很好的说明，顺便不动声色的又教他一手，林霄听过也忍不住点头佩服。
“慕家这种大鱼不是每天都有，这个方案做下来，你也可以出师了，到时候就不用给我这个挑剔的暴君打杂那么委屈。”
褚君霆依然是淡淡的语气，林霄却听得出他意有所指。
“那天表嫂问我在青山集团做什么，我怕她追问过多细节，所以才说的比较隐晦，我并不觉得跟你做事委屈。”
“那评价我是暴君又从何说起？”
褚君霆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且也没打算让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