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这位男人,中年,相貌普通,全身看不出优缺点,只知道他喊云总为薄先生而非云总。
“怎么样?”薄云锡见中年男人没有发虚汗,精神还算可以,便直接问到。
“我该谢谢那个女孩,呵呵。”中年人便将机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薄云锡,随即越说越兴奋道:“薄先生,我本来不相信这些心理咨询师的。但是现在我好像又有点相信了。”
“哦?她给你灌了迷药?”薄云锡打趣地说。
中年人乐呵呵地笑起来:“那倒没有。不过她很诚实,她还把赚钱的途径告诉我了。我觉得,她没有骗我。”
是吗?那女人居然跟病人说实话?薄云锡饶有兴致地想,随即嘴边扬起一个弧度道:“这戏不错,你到我秘书那里领工钱吧。”
“是,谢谢薄先生。”
等中年人走了,郝少云才问到:“听他刚才这么说,你是特意安排他去机场生病的?为的是让郭冬泠看清楚叶挽舟的善心?”
“不对,虽然是我安的局,但结果不是我可以决定的。”薄云锡说着,便拿起一杯菊花茶喝起来,最近天干物燥,喉咙痒得很,细品着这菊花茶,不禁竟想起那女人的味道。
郝少云不明白:“那这人真的是有精神病吗?”
薄云锡不太喜欢别人追问,懒洋洋地回答:“如果不是真的,你觉得能骗得了郭冬泠吗?你今天问题够多了,我也累了,散会吧。”
郝少云心里憋屈,所以说嘛,昨天才汇报过,今天又来汇报,原来是为了等这个人过来,可怜的我们五位高层啊,又熬了一个通宵,哎!
天还没亮,今天薄云锡算是早收工了,想起刚才那杯菊花,他便开了超跑,在公路上疾驰。不一会儿便回到了,他便把超跑随意地扔在路边,然后悄悄走进叶家,进入到他和叶挽舟的房间。
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叶家的角落里,倒是有一双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佣人房挤得很,连沙发床都放不下,叶挽舟说了,没有办法的办法,古时的老办法——在中间放一碗水,谁都不能越界。等天明,谁晚起的就把水喝掉。
平常觉得没什么,但如今他看着这碗水都碍眼,便咕噜咕噜地把它喝掉,放到了一旁。
这时的叶挽舟已经熟睡,她侧着头,头部枕着手背。一张床,她自己只睡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这女人,心事似乎很多。
薄云锡看着,便躺了下来,轻轻地向叶挽舟身边挨过去。谁知道,刚碰着她的睡衣,她就像一根弹簧那样,整只手忽然来一个反弹,特么地忽然“嗒”在薄云锡的脸上。
她是装了自动开启装置吗,遇到猎物就发动机关?
但即便是这样,叶挽舟的双眸还是紧闭,而忧心忡忡的她,很快又蜷缩起来,像刚才那样,只占床的四分之一了。
“笨。”薄云锡低声地说着,谁知道,这女人的手的开关又启动了,“嗒”地又伸过来。这一次,薄云锡哪会让她再打脸?他一伸手便抓住叶挽舟的手,紧跟着,他的头往叶挽舟的肩膀上凑。
一阵好闻的发精的香味从叶挽舟的秀发中飘散开来,让旁边这个男人春心荡漾,他闻了闻,随后轻轻咬住了女人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