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舟知道这次男人并不十分强势,甚至在霸道的姿势上漏洞百出,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抽离不了。一丝丝的气息,渐渐沉沦,摆脱不了。
可是她的自尊心告诉自己,这男人早有归属,或者常年游离在女人堆之间,自己怎么可以沉沦下去?
可男人就是那么薄云锡,既不十分温柔,又不十分强盗,但他就有办法让你不说“不”。良久,才有一丝从气腔里透出的声音,好像叫你顺从:“你可以试着顺从你的心。”
我的心?叶挽舟抬眸对上男人那锐利而清明的眼神,这男人十分清醒,甚至乎带着一些目的似的看着她。
我的心?如果事事都能顺着人的心的话,那世间还有什么道义?想罢,叶挽舟用力推开男人,并气呼喘喘,用尽自己剩余的力气吼道:“你再靠近我,你就等着毁约。薄云锡,你赔不起的!”
这是警告,也是提醒,等女人将他推出房门,他才无奈一笑,怎么赔不起了?要说即便毁了一百个叶家,我也赔得起,只是人的诚信,也许我真的赔不起。
薄云锡也不知怎么了,养父薄井然说过,这次他入赘叶家的目的的确是帮助叶挽舟争取到遗产,让叶岸然身无分文。此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叶挽舟的母亲叶婉瑜见到叶挽舟在媒体的露面,从而过来找她。
而自己,这个入赘女婿到时便功成身退,因此切记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不然让叶家反咬一口、反客为主,那就麻烦了。
只是叶家有什么能耐?薄云锡自始至终都不怕,但养父慎重交代过,一旦让叶家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不能再出现了,这当中包括叶挽舟。
房门虽然关上,但叶挽舟的心还是砰砰直跳,烦躁不安。她真的没有想过,一向以自律、严谨自豪的自己,这一次却自豪不起来。
对着薄云锡,自己不但束手无策,还时时陷入困境。这就像一张狼设计了圈套,一只迷途的小羊怎么走都走不出狼的圈套,甚至想过,自投罗网!
本来解决了酒席钱的问题,叶挽舟想好好休息几天,结果不曾想到她的休假很快就被打扰了。
睡到下午,中午也没有人叫她起来吃午饭,饥饿催促着她起来。
她正惺忪泰然,想到冰箱找点吃的。因为四楼被烧了,自己就一直住在一楼的客房里,距离厨房也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她便不打紧,穿着一件小兔子的睡衣便走了出去,谁知道,她刚走出来,便有几个人拿着大长镜头冲了过来,对着她一顿狂拍。
尼玛,这套兔子睡衣还是从乐同村带过来的,历史久远且陈旧,怎么就无端端入镜了?
她赶紧双手环抱身前,不满地说:“你们怎么在我家里?”
仔细一瞧,自己一身邋遢乡村的睡衣打扮,与一旁穿着高定吊带连衣裙显得光鲜亮丽的叶珍惜形成鲜明对比。
叶珍惜带着惬意,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姐,我还真不知道,这个点,原来你还在家里?”
呵,这个理由……真好!
没关系,反正那些媒体刚开始就说她是心机女,害死爷爷的大赢家,叶心堂没落的开始,有多难听就说多难听。也不自在多一个什么邋遢女的形象了。
她莞尔一笑,刚才想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让那些记者“借过”,然后就哼哧哼哧地到厨房去拿食物。
谁知道冰箱里还真的有剩菜,而且就是那种吃了一大半然后剩余一点点的剩菜,像是专门准备给叶挽舟吃,从而羞辱她的。
叶珍惜见状,心里甭提多高兴,这么邋遢的吃剩菜的形象,一旦曝光出去,叶心堂的股价非要跌个一两个点不可,到时候那些股东就更加痛恨叶挽舟了。
正当叶珍惜等着看叶挽舟笑话的时候,叶挽舟却看到那些剩菜就像看到宝物似的,两眼发光,立马把它们小心翼翼地从冰箱里拿出来,然后把白米饭和这些剩菜一同放进微波炉那里去。
三分钟过去,本是冷冰冰的饭菜立马变得热腾腾、香喷喷起来,叶挽舟想想便把自己从乐同村带来的酱料倒进去拌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