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也微微点头,顾盼却是趁机开口:“孙老,如果您的病治好了,用不到那味三足龟,是不是可以考虑把药材让给我们呢?”
她才说完,一直压抑着的柯雅茹就忍不住跳脚:“你说的倒是轻松,病好了,怎么好?知道那是多难治的病吗,这么多年我们求医问药,你以为是闹着玩呢,好不容易见到点希望,都被你们搅黄了,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们害的!”
眼看房子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恨不得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司邵庭和顾盼身上,就算是赖也要赖下一块肉来,不然岂不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孙老见到柯雅茹恶狠狠的姿态,心里真是厌烦至极,他顾忌有外人在场,没有揭穿他们跟骗子的把戏,不想这儿媳妇还是如此没有眼色,非要丢人现眼:“闭嘴。”
听到孙老的呵斥,柯雅茹睁大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自从她嫁进孙家,孙老对她都是以礼相待,还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过她,她顿时气的要发疯,把火气一股脑发泄在顾盼身上,对着顾盼狠狠的呸了一口。
这明显欺软怕硬的行为,让顾盼哭笑不得,她像是没看到柯雅茹的行为似的,对着孙老淡淡笑道:“孙老,我也学过些医术,能为您把把脉吗,我知道我资历浅,不入您的眼,但现在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总归我就算是看不好,对您也没有损伤不是吗?”
她声音绵软,言语温柔,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她看病就是在胡闹,但孙老也不好当面拒绝她,又见刚刚自己的儿媳妇对顾盼态度非常无礼,就把胳膊伸了过去,权当是补偿:“我这一把年纪,都是老毛病了,看了好多医生,没什么用,你就随便看看吧。”
顾盼点点头,垂着眸子,把手搭在孙老的腕上,开始把脉。
柯雅茹还在愤愤不平的嘟囔:“她会看个六,学了一点把脉的功夫,就以为自己是华佗在世了,呵呵,真是好笑,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货色,我见的多了,转着圈丢人不害臊的,爸爸是什么身份,班门弄斧,真好意思。”
“行了,你少说几句。”孙德被拆穿之后一直沉默如鸡,这会儿忍不住拽了拽柯雅茹的衣角,不是为顾盼抱不平,而是怕惹怒了孙老,他们夫妻两个更加没有好果子吃。
顾盼完全不受这些噪音影响,她表情十分沉静,看上去好像一汪宁静的湖水。
司邵庭看着顾盼安宁的侧颜,仿佛时光回溯,回到了几年之前,那个时候他*看到顾盼给人看病,也是这样的表情,他看的入神,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
过了一会儿,顾盼把手指挪开,又看了看孙老的舌苔,翻了下眼皮,在柯雅茹“故弄玄虚”的嘟囔声中沉声开口:“孙老是不是经常咳血,心慌气短,胸闷的厉害,早上起来浑身惫怠,打不起精神来?”
孙老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没等开口,孙志已经接口:“对对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