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丁玉兰满心满眼,都在心疼自己的钱和房子,捶胸顿足,想要痛骂儿子却又舍不得。
毕竟儿子是她从小娇惯到大的,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不管闯了大多的祸,但总归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从小就一下都没忍心打过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你这个……”她指着颜浩咬牙切齿半天,到底一句重话也没舍得说,将颜浩拽进来之后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她连声安慰道:“人没事就行,人没事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我打电话,叫你爸回来。”
“妈,这事儿一定要让爸知道吗?”颜浩吓得腿都软了,比起丁玉兰一味纵容自己,爸爸有时候还是挺凶的,平时也就算了,现在他可是犯下了大错。
但是现在别无选择,丁玉兰瞪了颜浩一眼,一个电话就把刚去工厂上班的颜殊荣叫回来了。
颜殊荣按说也算书香门第出身,但到了他这一辈就败落了,念了个普通大学的本科生,毕业之后被颜家提携,在厂里做个小领导。
如果安安分分的,那他们一家不说大富大贵,过平安富足的日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奈何娶了丁玉兰,丁玉兰当初倒追颜殊荣,最后生米煮成熟饭,这才逼着颜殊荣跟她结婚,结婚之后兴风作浪,颜殊荣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这会儿被丁玉兰一个电话砸懵了的颜殊荣,忙赶回了家里,一进门就听见了儿子和老婆的哭声,丁玉兰手里攥着一根麻绳,踩着凳子要上吊,颜浩在下面拽她,两个人哭的一个比一个响亮,房间里一片人仰马翻。
颜殊荣吓了一大跳,忙过去拉住丁玉兰,把她强行抱下来,又气急败坏的询问颜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
电话里丁玉兰只说家里出了大事,她不想活了,但到底是什么大事却没说。
颜浩现在哭哭啼啼的,脸皱的像个菊花,也说不明白话:“我,爸,我又去赌了,把家里房子都输了,输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不配做您的儿子,您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说着趴在地上,抱住颜殊荣的大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颜殊荣也是瞬间觉得脑供血不足,险些跌倒,但还是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就是为这个上吊?”
怀里的丁玉兰几乎要哭晕过去,抓着颜殊荣的胳膊不让他动:“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打他骂他,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呜呜呜,我们娘俩这些年过得苦啊,浩子也是懂事,为了家里才这么做的,我们当父母的对不起他,反正以后这些东西也都是他的,你不能怪他,不然我死不瞑目……”